“出去!”赵伯雍按着太阳穴,面露丝疲惫和不耐,愠怒之色流于眉宇间。
见势不妙,赵长风朝赵三郎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果然不能提昌平公主,提爹就生气。
二人离开后,心中想法如出辙。
谢氏从屏风后走出,安静地为赵伯雍磨墨。
赵长风应声,“你是为赵白鱼赴任江西转运使职来问爹?”
赵三郎点头:“个武将都知道两江官场复杂,纪兴邦坐镇京都府知府少说四五年,没出过差错,政绩也算漂亮,结果到两江才年就被整得家破人亡。,有点担心,而且二哥也在两江,总觉得心慌慌……大哥你也是吗?”
赵长风沉默半晌,点头。
赵三郎还想在说话,发现两人都到赵伯雍书房,敲门待里头回应才进屋。
赵伯雍在书桌后方坐着,扫过两个儿子,目光然:“为两江事来?”
就是鬼见愁,到哪拆哪,两江有不少咱们人,是不是得提前防范?”
“舅舅,您没搞清楚件事。”六皇子放下酒杯,看向郑楚之:“两江没多少咱们人。郑国公府世代从军,官场里人脉也只能从武将这里发展,两江掌握话语权文臣本来就没几个是们人,江南科考舞弊被直接连根拔起。留下来些人低调捞钱,勉强能维持冀州军军资,所以您还没看清吗?”
郑楚之到底是聪明,很快品出他话里意思:“两江没多少们人,都被其他几方势力瓜分,除非把他们势力拔起,否则没法发展们人。所以,赵白鱼整顿两江对们来说是好事,他越是鬼见愁,对们就越有力?”
六皇子笑声,喝完杯中酒。
郑楚之:“既然这样,们该不该帮赵白鱼?”
赵伯雍忽然握住谢氏手腕低声说:“你放心,不会让那个女人回京,再也不会让她伤害你。”
谢氏抬眼:“陛下决定,你能违抗?”
赵伯雍:“二十年前忍,难道还要再忍下去?”
谢氏反应平静:“别说胡话,赵谢两族上千人命可不是闹着玩。何况都老,该受报应都受,该享福也享,唯心愿不过是盼望孩子们平安顺遂。”
令人窒息
二人点头。
赵伯雍:“和你们无关,不用去关注。”
赵三郎张口想说话,被赵长风抢先步:“二郎在两江也待两年,听纪兴邦说他在洪州码头抓到贩卖私盐漕船,往严重点说也和二郎有点关系,而且公主在洪州不声不响二十年,前阵借太后寿诞突然表现高调……所以儿子有点担心。”
赵伯雍:“二郎好好当他盐铁判官,别去掺和两江官场就不会有事。待明年任期到,爹会想办法调他回来,你们不用太担心。”顿顿,补充句:“两江水深,陷进去就是死路条,你们都给安分点,别去撺掇二郎!心思太杂,就多关心四郎。”
赵三郎:“爹,可是五——”
六皇子:“不用。们坐山观虎斗就行,免得惹火烧身。”
郑楚之心定不少,果然小六比秦王聪明许多,形势看得分明,脑子动得飞快,三言两语便定下策略。
***
赵三郎放值便匆匆回府,遇到起回来赵长风,二人并肩朝赵伯雍书房里去。
“大哥,你也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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