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宏朗没表现出心里不满,叫人去通知陈罗乌,他在大事上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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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西会馆。
平老板:“早说赵白鱼是虚张声势,你们偏不信!他在淮南和京都出尽风头,都是因为那两个地方官场不像咱们两江拧成股绳!”
方星文忍不住心动:“赵白鱼无权无人,这次三十万石私盐证明他是纸老虎,就算真面对满船私盐,他也没人能用。”
本是来探个路,吓吓躲藏在暗处魑魅魍魉,反倒,bao露己身问题——
他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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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六路发运司。
水宏朗急急问:“当真灰溜溜地走?”
“报漕司名号,竟敢充耳不闻,简直胆大包天!绝对有问题!大人,咱们要不要派兵追上去?或者通知底下人提前到下个渡口堵船?”
赵白鱼:“本官手里有兵吗?”
“这……”窦祖茂迟疑瞬回道:“可派人禀告帅使,派兵协助。”
赵白鱼:“无凭无据,帅使凭什出兵?”
窦祖茂做出急切姿态:“那就派人去下个关口堵船——这两艘漕船公然违抗漕司例行搜查命令,问题肯定不小,说不准真在官粮船里混私盐!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大人,咱们不能放过这个建功立业大好机会。”
陈罗乌犹豫:“三爷叮嘱过不能小看赵白鱼。”
方星文:“此时彼时,咱们有东南六路发运司做后盾,还怕个管不到漕运漕司使?看三爷是被外头夸大名声吓到,咱们等这久没见赵白鱼有大动静,难不成四省三十八府所有人都得等着赵白鱼出招?他不出招,大家都得饿死?”
陈罗乌举棋不定。
平老板紧跟着劝道:“要不再等
回来报备差役点头:“当时排衙役在岸口连吼带骂,咱们漕船打舵,顺着风向溜烟到江尽头。窦判官嚷嚷带兵去追,那赵白鱼气急败坏地说‘没有证据怎调兵’!”
水宏朗哈哈大笑:“看他是黔驴技穷。当日突发意外,谁也料不到会被发现官船偷运私盐,但纪兴邦借此插手漕运事务好歹师出有名,而现在赵白鱼连官船都上不去,何来名目调查?”
田英卓瞟他眼,提出建议:“到广州和泉州货压得有个月,通知商帮,让他们尽快出手。”
水宏朗收敛笑容,致对外时能纡尊降贵听田英卓建议,其余时候可就不乐意再听教。
大家虽然是同条船上,但船上也分不同派别。
赵白鱼气笑,“既然你这踊跃争先,接下来个月渡口巡查就交给你,确保每艘运载官粮漕船除米粮就没有别不该出现东西!窦判官,本官这是被你精神、你态度感动,千万别让本官失望。”
窦祖茂愣住,踊跃急切表情瞬间退去,变成苦恼,等赵白鱼走就连连拍打嘴巴:“叫你得意!叫你表现积极!这回可好,自找麻烦。”
赵白鱼转身,表情立刻阴沉下来,他意识到问题所在。
先不论赣西商帮和昌平公主、洪州知府关系,可以肯定商帮已和发运司勾结,关系紧密。而他个转运使既管不到漕运,又无权调兵,兵力不足,切空谈。
像今天情况,两艘漕船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告诉他个事实,他们有恃无恐,根本不怕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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