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浙两江盐商,bao富,也是赣西商帮重要支柱,砍掉它等于砍断其臂膀。”
“你跟两年私盐案舍得把功劳平分出去?让个你们赵家最不喜欢公主之子平白抢去功劳,甘心吗?”
“不是没有私心。”赵重锦坦荡地说:“两江帅使和没有私交,不能尽信。没有调兵权利,唯有你和目致,只能找你合作。”
“也无权调兵。”
“江东帅使是昌平公主人。”
两年前见到人还会恭谨地行礼,而今再见却连个眼神也不给,按理来说天差地别态度会让人想到小人得志,但赵二郎不觉得冒犯。
赵二郎是三兄弟里唯状元郎,最聪明,活得也最清醒,知道赵白鱼被迫代替四郎嫁给男人后就知道彼此间亲缘断,理所当然没有立场对赵白鱼态度指手画脚。
他如同对待比上差那样向官大数级赵白鱼行礼:“两江盐铁判官赵重锦见过赵大人。”
“坐。”赵白鱼抬眼:“以你几近于无兄弟情分,想必不是来叙旧,所以开门见山地说,所为何事?”
赵白鱼是聪明人,赵重锦也是聪明人,如果不是身份对立,赵重锦其实会很喜欢赵白鱼这个兄弟。
便要祈祷霍惊堂平安,而在此时,有人来报,道是两江盐铁判官求见。
砚冰和魏伯同时反应过来:“赵二郎?他来做什?”
心生警惕,只觉得来者不善。
赵白鱼印象里赵二郎还行,依稀记得年少时为逗赵钰铮开心,会伙同赵三郎和太子等人欺负他。
后来长大些,许是懂事,不像小时候那样横眉冷对,也会回应他问候,虽还是不冷不热,大概是真当成陌生人来相处。
赵白鱼顿,随即露出笑颜:“赵重锦啊赵重锦,你比二十年前状元郎还会算计,能不顾此前恩怨情仇,拉下脸面找本官去求你们最恨女人、利用她权势……你哪来自信肯定会同意?赵家凭和公主母子关系而粗,bao判定罪行,现在你又想利用和公主母子关系帮你建功立业,你说你是不是太会算计?”
赵重锦神色淡淡:“世上没有不可利用东西,官场讲人情、讲利益,唯独没有私情。在两江伏低做小,谨小慎微,面对昌平公
“想把两江盐商网打尽吗?想对赣西商帮打下雷霆击吗?”赵重锦几句话就勾起他人兴趣:“在他们接下来两百万石私盐转运时抓个正着就行!”
“你知道他们转运私盐时间?”
“跟两年。最大盐场在两浙,其次是两淮,最大市场则是两江,经江西中转至周边六省,每年私盐转运至少有三百万石!”
“两淮最高记录年产量不过三百八十万石。”
淮盐和浙盐年产量占全国九成九,三百万石……少说吞年产量半。
“盐铁判官……”赵白鱼咀嚼这几个字,吩咐道:“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就有道天蓝色修长身影踏进花厅,气质儒雅内敛,样貌斯文俊秀更像谢氏,目光清冷,内秀于心,外毓于行。
他就是赵家二郎,赵重锦。
赵白鱼没起身,兀自摩挲佛珠:“砚冰,沏壶茶来。”
砚冰目光不善地警告着赵二郎,听话地去沏茶。魏伯则立在赵白鱼身后,同样眸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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