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滨苦着脸:“……是。”
赵白鱼看向唐提刑:“方星文案子抓多少人?”
唐提刑:“方星文重伤在身,意识还不太清醒,听闻盐铁判官赵重锦已经提前问出参与私盐走运人,还列出名单,下官准备去找他。”
“也就是说人还没抓?”
“涉案小鱼小虾基本抓起来,下官接下来是抓大鱼。”
唐提刑拉下脸:“这案子从头到尾秉公处理,们敢拍着胸脯担保没有半分徇私,还请大人莫要出言污蔑。”
赵白鱼惊讶:“没污蔑,怎污蔑?说你们查案时把案子首尾都梳理清晰,是夸你们啊。”凑上前,盯着两人说:“二位大人应该不是心虚才反应这大,误解意思吧?”
唐提刑和管文滨霎时面露尴尬,后者赔笑:“没……没,下官和大人想法样。”
闻言,唐提刑瞪眼管文滨,这不就剩他个人想多?
他看向赵白鱼,赶紧赔笑:“下官、下官也样,刚才是下官忙昏头、忙糊涂。”
保人尽量保,死个方星文还有无数个盐商崛起,被撕坏商网再想修补可就难。
私盐走运用两艘东南六路发运司造出来官船,就必须追究发运司责任。
赵白鱼原本想着,漕运走私和东南六路发运司绝对脱不干系,如果能利用盐帮走私所用两艘官船把发运司拉下水,或者尽量牵制住,也能扼制两江漕运走私。
熟料发运司先发制人,带着账本,还押来造船司看守官船差役,道是元狩十九年,造船司退回批质量不合格官船,本是叫底下人销毁,谁料有人监守自盗,卖出其中两艘略有瑕疵官船,而那两艘官船正是盐帮走运私盐所用官船。
水宏朗把将差役扔到唐提刑和管文滨跟前,当着来问案赵白鱼面说:“前因后果本官都查清,人和物证也都带来,可别嘴皮子上下碰就来冤枉们东南六路!私盐走运,损失巨大,确是发运司疏忽,有任何损失尽管报上朝廷,降下任何惩罚,发运司认,水宏朗也甘心认罚!”
“那你努力。”
赵白鱼揣着手朝衙门门口走,离开前还叮嘱管文滨千万记得提醒山黔借兵事,他在家里等着。
***
管文滨擦掉满头急出
赵白鱼摆摆手:“行行,你们底下人那点小心思,还看不懂?是懒得跟你们计较。山帅使在不在?”
管文滨:“在、在卑下府上做客。”
赵白鱼:“本官要用兵,你去和他说声。”
管文滨:“去说?帅使不同意怎办?大人,您不会治罪吧。”
赵白鱼:“你就跟他说,他要是不同意,还找胡和宜借兵去。”
言罢扭头就走,经过赵白鱼时,狠狠瞪他两眼,重重冷哼声。
赵白鱼不痛不痒,拂灰尘般掸掸衣袖,到门口水宏朗不经意回头瞥,正好瞥见这幕,登时心气不顺整天。
唐提刑和管文滨两人官级都比赵白鱼低,按流程审完案子,虽知道赵白鱼无谳狱断案权力,但对方大早就来衙门坐着,实在没法厚脸皮地无视人家。
“问案过程,证供内容,大人您听也听、看也看,可还有疑问?”
赵白鱼笑笑,“首尾都叫你们做得这完美,本官哪还能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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