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外祖母张望着菜肴，说：“当然。五郎像承玠，唯独眼睛最像你娘。你娘
眼睛又清又润，像杏眼但是偏长
点，说凤眼又偏圆些，最是特别。”
赵重锦在两江待两年，不是没见过昌平公主，他很清楚地记得昌平公主眼睛很媚，像狐狸，和谢氏眼睛天差地别。
赵家几个儿郎眼睛都像赵伯雍，偏偏
个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赵白鱼生双像谢氏眼睛？
赵重锦内心澜翻絮涌，表面做波澜不惊状，陪舅外祖母用完餐，送她回府，再回自己书房呆坐半晌，想到什
，赶紧翻出纸笔准备写封家书，提到舅外祖母时，本想将她说那句话写进去。
可转念想，如果是他想多，岂
舅外祖母没发现赵白鱼进来立刻生闷气：“五郎是不待见
这个舅外祖母，还是被你赶跑？”
赵重锦失笑：“五郎有要事在身，刚才就是来执行公务……待哪天空闲下来，再带五郎亲自登门拜访您如何？”
舅外祖母勉勉强强：“不要骗这个老人家。”
赵重锦伺候着长辈，随口问：“说起来，您还没见过五郎，也没开口，这还是在外面，您怎就觉得他是五郎？”
舅外祖母白眼赵重锦，不太高兴地说：“人是老，可没老糊涂。你舅外祖母当年可是名冠江州才女，你娘从小由教养，是培养出来江南才女，你爹也是看着长大，他们从小到大生什模样都记在心里。他们生孩子长什模样，能看不出来？五郎和你爹年轻时如此相像，看不出来吗？何况你们方才対视，看就是熟人！”
家五郎，但生母——”
“不就是！”老婆婆大声说，“怎能骗舅外祖母？”
舅外祖母？
赵白鱼才想起赵伯雍祖籍江州，就在江西省，而谢氏娘家虽在扬州，幼年时因故借故江州舅母家，才和赵伯雍有青梅竹马情谊。
赵重锦把舅外祖母带到旁说：“五郎性格顽劣，爱和人开玩笑，待二郎好好说他番，您先进房好不好？”
果然是这个原因。赵重锦连忙赔罪：“是二郎愚钝，不知舅外祖母有盖世之才。”
舅外祖母又念叨通，年轻时便是活泼机敏性格，到老年还是个老小孩。
兴冲冲地点堆不能吃食物，催促赵重锦边吃边描述味道，馋得直咽口水。
在赵重锦快吃撑时候，舅外祖母冷不丁句：“他眼睛和囡囡模样。”
赵重锦笑声，忽然收起笑容：“舅外祖母觉得五郎眼睛和娘样？”
舅外祖母强调：“莫怪五郎，舅外祖母见着他啊，便觉面善。舅外祖母喜欢五郎，你莫要责怪他，不然舅外祖母心疼。”
赵重锦番好哄才将人送进包厢里，转身対赵白鱼说：“抱歉，舅外祖母年纪大，将你错认成四郎。也不知道怎回事，她从未见过四郎，更不认识你，却眼抓住你，大概是你和爹长得像，五郎也和爹颇为相像，娘在信里说得多，舅外祖母才会认错。”
他也觉奇怪，舅外祖母眼睛利索，头脑还算清明，怎会认错人？
赵白鱼摇摇头：“无事。”他対长辈向来很有耐心。“没什事话，先走。”
赵重锦点头，目送赵白鱼身影消失，转身去见舅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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