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卓噤若寒蝉。
“孤此前还觉得你比水宏朗有心计有头脑,沉得住气,怎没发现原来你徒有其表?你脑子里在想什?居然亲自把漕船走私证据送给赵白鱼?”
田英卓咬牙:“本来没有问题,漕运各司其职,按理来说,除非三司使或判官,及东南六路发运使,少有人知道东南发运司每年漕运纲次……”
“少有人知?你当两府宰相都是吃干饭吗?”
“可赵白鱼不是宰相大臣,理应接触不到这些才对——”
简单明地写完这趟发往广东和福建漕船,连账本、船引块装在布袋里,赵白鱼将布袋交给其中个暗卫。
“估计两江在朝廷里也有人,所以把这些东西交到康王手里,千万别经两府。”
暗卫接过东西:“是。”而后连夜离开。
赵白鱼接着准备第二份奏折藏进布袋里,交给魏伯,又令名暗卫去协助魏伯,二人皆领命,星夜里踏着微弱月色上路。
人走,身边陡然便空荡下来,赵白鱼摸着佛珠若有所思地看向微露天光东方,天快亮。
各个围堰和港口税务司更改审计账簿记录,证明这三十条漕船提前返航,则解释清楚他手里为什会空出条漕船。出于利益最大化,将这三十条漕船组织成个船队,多出运,就不奇怪。”
魏伯心惊:“田英卓到底是东南六路发运司,扎根两江二十多年,脑子里装不全是稻草,今晚栽这跟头估计是过往战无不胜,以至于骄傲自满,但他肯定能很快转过弯来。即便他转不过来,还有个昌平公主在。”
赵白鱼:“昌平派海运走私多年,两江通向广州漕运关卡应该都打点好,但广州富庶,去那里漕船没那快回来,很难动手脚,所以能做手脚漕船在其他州府比如潮州、闽北,这些地区没有利益可图,应该不是昌平公主派人。”
魏伯:“财帛动人心,倒戈相向太容易。”
“就看陈罗乌会不会趁此机会掣肘昌平公主,逼她低头,吃到利益后,和昌平联手反制。”赵白鱼边组织措辞,边脑子飞快运转:“魏伯,你能不能帮联系你江湖朋友,跟踪陈罗乌,抢在他们之前,想办法策反还没被赣商和昌平公主收拢其他漕司机构。如果是潮州,则承诺将开潮州港。”
“还狡辩!税务司被你放在哪?赵白鱼赴任两江之前就是漕运税务使,他但凡有心会摸不清你东南六路漕运纲次?”昌平公主动些肝火,缓缓闭眼,按住太阳穴:“个麻得庸骄横自大,
***
啪!
公主府前厅外庭院,跪着宛如丧家之犬田英卓,身上湿漉漉,在寒冬腊月里冻得瑟瑟发抖,而在他面前则是个砸烂茶杯。
庭院之上,廊道之处,站着神色冰冷昌平公主。
“蠢货!”
潮州港离泉州港不过百里,自然环境发生巨大变化,不像前朝多瘴气和毒虫,也是时候发展。
“如果是闽北,则承诺开发漕运,减免商税。”
魏伯:“如果都是群贪,,g污吏,怕他们不为所动。”
“告诉他们,听话人有钱有政绩能官途亨通,不听话就等着人头落地!”
最后句,赵白鱼语气里潜藏丝从未有过狠戾,仿佛艰难局面两江激发他骨子里血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