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祖茂麻溜起身,低着头不敢看赵白鱼表情,内心暗暗叫苦,新任上差心智手段都太高明,以至于他没法像从前糊弄其他上差那样糊弄赵白鱼,不得不费心思、动脑子,比值班十天十夜还累。
盯着地面眼睛发现赵白鱼朝他这边移动,没有停下意思,窦祖茂吓得连连后退:“大、大人,下官是说错什还是做错什?大人为何言不发——”还在逼近!他直接吓得连声讨饶:“下官知错!大人府里菜贩子是下官小舅子,下官发誓,只是偶尔过问
魏伯想起赵白鱼之前说过话,“您说如果田英卓这案子不能击即中,就会促使昌平公主和赣商联手对付您?”猛地回神,“他们联手不就等同于两江官吏联手?您眼下是众矢之!”
赵白鱼摸摸佛珠:“所以们现在得时刻准备好迎接昌平公主和赣商联手送来痛击。”
暗卫既紧张又好奇:“大人是否猜到他们会从哪个方向痛打们?”
“不是他们肚里蛔虫,怎猜得到?”赵白鱼若有所思:“不过如果是他们,对付最好办法就是从职务入手。”
话音落,窦祖茂鬼哭狼嚎就从外头传进来:“大人——”进门槛时被做作地被扳倒,扑到赵白鱼脚边哀嚎:“大人您吓死卑下!卑下天亮就听说田府大火,田英卓被烧死在书房里,还以为您也在里面,幸好您没事。”
“什?”魏伯不解。
其他话不宜多说,赵白鱼但笑不语,随后转移话题:“你们联手打不过李得寿?”
魏伯点头:“二十年过去,老阉狗内力更上层楼。”
暗卫则说:“跟将军和李得寿都交过手,能肯定老阉狗打不过将军。”
赵白鱼:“霍惊堂不在两江,看来得提前防着点,免得被暗杀。”
“你消息挺灵通。”赵白鱼问:“你怎知道本官大半夜在田英卓府里?”
窦祖茂愣下,赶紧说:“卑下听门口官兵说。”
赵白鱼:“现在不是上值时间,窦大人来挺早?”
窦祖茂勉强笑:“下官向勤勉。”
赵白鱼忽地冷脸:“起来!”
“虎毒不食子……”说出这话魏伯都迟疑,如果昌平公主真念着母子之情,绝对不会二十年不闻不问,尤其她完全有照顾好赵白鱼能力。“确还是防着点好,找江湖朋友们问问有没有适合普通人用武器、迷药和毒1药。”
母子两斗得你死活,中间还横着田英卓这条命,怕是得不共戴天。
暗卫犹豫下,还是掩不住好奇心询问:“小赵大人有陛下口谕,能名正言顺查案,不会像上次那样被抢走方星文……所以还查下去吗?接下来该怎查?但请大人吩咐,等无有不从。”
他们围观赵白鱼和两江官场斗法,前后波澜起伏、险象环生,比听说书、看话本还精彩,永远猜不到下步是谁掉进坑里,会发生什转折,直到凌晨闹出人命,好似将这出戏剧推到个高1潮,迫不及待便想知道下步棋该如何走。
“你们问,也不知道。”赵白鱼敲着手背,目光从田英卓尸首上移开,定于虚空点:“两江官官相卫,俗话是抓出萝卜带出泥,这是抓出个方星文、个田英卓,带出串萝卜,现在惹满身腥臊,再想摆脱可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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