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来此就是为训诫本官?”
赵重锦皱眉:“是替你心惊——算,无论智谋还是心计,你比强太多,可能觉得是委肉虎蹊,于你而言却是游刃有余。”他犹豫再三,盯着赵白鱼眼睛看,越看越觉得像,见赵白鱼要走,没忍住说:“你知道四省三十八府百八十官联名保奏麻得庸事吗?”
赵白鱼驻足:“什?”
赵重锦脸色难看:“你居然不知道?”
两人都是愣,心里闪过些猜想,赵重锦本能地不敢深思,赵白鱼瞬间想到赴任前,康王古里古怪态度,应该是被元狩帝勒令不准透露这件事。
魏伯知道五郎话里意思,“仇肯定要报,但不急于时,二十年都等过来。”
“嗯。”赵白鱼脑子动得飞快:“还需要魏伯帮去趟淮南,带封信给贺光友。办完事后,再去山东找陈芳戎,具体事宜会写在信里,飞鸽传书告诉他,你到地方停他号令就行。”
魏伯不问原因,只听吩咐行事。
走出漕司府,迎面而来支冷箭,幸好魏伯眼疾手快拽住赵白鱼躲开行刺,转身就想追上去抓住刺客但被赵白鱼拦住。
“是警告也是预警,抓到人也问不出什,知道是谁干。”赵白鱼拂袖,表情镇定,纹丝不乱,“走吧。”
,只是……只是想解上差喜好,讨好上差,从没干过出卖大人事!这在官场实属寻常——啊!”
连连后退窦祖茂没留意脚下,被绊下直接摔倒,发现赵白鱼从他身边走过,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想治他罪,而是要他让路。
他纯粹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
窦祖茂长舒口气,浑身虚脱地瘫坐下来。
到门口赵白鱼回头提醒:“窦大人没摔伤就起来吧,死者为大,坐在死人身上总归晦气。”
原因?
是担心他知道两江复杂,心生畏惧,不敢大刀阔斧地办差?还是怕霍惊堂知道,出于爱护他私心阻拦他来两江?
但
路过处拐角,遇到不请自来赵重锦。
赵重锦表情复杂地看着赵白鱼,近日来发生事情已经有所耳闻,连刚才发生幕也恰好撞见,杀机重重,如此凶险,为何还能淡定自若?
“官场讲究水磨工夫,行事向来求稳妥,以循序渐进为主,尽量面面俱到,无论查案还是推行项政策都得慢慢来,耗个三五年不是没有可能,你……没必要太激进。”
赵重锦原本对赵白鱼来两江还没个太真实感受,只觉得他到来能帮助自己办差,可是连日来观他行事是越看越凶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他和昌平公主、赣商,和两江官斗来斗去,没个停歇时候,设身处地想下,将自己放在赵白鱼处境,赵重锦觉得他不是死在两江就是把自己逼疯。
死人?
窦祖茂个激灵,低头看去,正好对上田英卓七窍流血面孔,眼白翻直接昏死过去。
行至中庭,赵白鱼低声吩咐:“案子还得收尾,先关着麻得庸,说不定哪天还有用。扣在码头货都搬到漕司衙门来,按律充公,如果有商人想赎回则按市场价来算。”
魏伯点头。
赵白鱼:“还有关于李得寿事,不会干涉你任何决定,但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如果有需要帮忙地方,尽管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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