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老夫小人？”
“谁应说谁。”
眼看陈师道就要撸起袖子在宫门口和耿直
工部侍郎范文明干架，
直围观看戏高同知连忙出来打圆场。
“诸位，诸位！既都是同僚，又是为百姓谋福祉，何必大动干戈？要
来看，两浙因私盐案确乱
点，但它是产盐大省，也是鱼米之乡，如果说谁能帮助北方四省落实便籴良策，除淮南，唯有两浙。不如听句，两浙也发售交引，但限制数量，看个情况先，如何？”
“二哥？”
太子回头，见是六皇子，好心情稍退但脸上挂起笑容迎上去。
此时赵伯雍穿过宫门，瞥见前方陈师道、高同知等人正激烈讨论着，走近便能听清他们讨论内容，是方才在早朝上提出‘便籴’良策。
确为良策，连他听完也不由感慨想出这良策人不仅对天下商事若指掌，还有颗大庇天下苍生心胸，因此十分好奇究竟何人献出良策。
只可惜靠近，陈师道便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模样，赵伯雍敬他三朝元老之名，不得不退避三舍。
“既然时间紧凑，便先在北方几个省府推行，看看效果。”杜工先识趣地转移话题。
陈师道：“老夫挑陕西、河北、河东和京东北方四省——先令交引置换淮南官盐，也可以鼓励淮南盐商到北方去。还有两浙，两浙因私盐案元气大伤，士气低迷，也可以鼓励两浙盐商到北方做买卖。”
杜工先聪明地想到这番算计怕是有人提醒过，他冥思苦想番，却猜不透赵白鱼算盘，不由摇头。
自叹弗如啊。
***
：“确是利于天下民生良策，陈老为何不奏表陛下？”
陈师道：“想要这项良策在年底之前落实。”
杜工先愣住，年关将近，如这般变动巨大良策肯定要经百官研讨，方方面面细致到位才有可能推行，最早也得明年年中才有可能推行。
“难度很大。”
陈师道：“否则来找你？”
眼下听他们提及便籴，赵伯雍下意识放慢脚步。
“……为何两浙不能配合北方四省？”
“两浙私盐案还没结，这头让它出交引，引流北方四省，不是添乱吗？”
“看你是心存偏见，怕老夫学生以权谋私！”
“你看你说到哪里去？赵小友去是两江，他就算想以权谋私，人也得在两浙才行啊。你看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宫，退朝期间。
赵伯雍走在最前面，不时颔首回应经过他身边，同他拱手行礼同僚，自也有人刻意攀谈，都被三言两语打发。
走宫道半路程，赵伯雍瞥见东宫身影便加快脚步，假装没看见人。
太子看眼赵伯雍逃也似背影不由叹息，不过是想从赵宰执这儿探听点四郎消息，真没打算做其他。
四郎秋闱中举，为应对接下来省试、殿试，被拘禁在家苦读，已是许久没见四郎呼朋唤友游京都身影。
“……”原来陈老不止在陛下面前心直口快。“独你二人，怕是不行。”
“来之前，老夫找户部副使、盐铁使还有工部侍郎、高同知等人。”
都是十分欣赏赵白鱼人呢。
杜工先然：“为何是最后个？”
陈师道瞟眼杜工先，“希望老夫说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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