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出现在屋门口,底下人赶紧搬出两张凳子让他们坐,但两人没坐、也没喝茶。
“不必忙活。”女子撩开幂篱,赫然是昌平公主身边女官,她面无表情,眼底藏着倨傲:“是替昌平公主带话,不是和你们叙旧聊天……陈会长,想来您也不喜欢浪费时间在无谓客套上,咱们单刀直入——”
她环顾在场众人,“诸位今日齐聚于此,和等同个目,便是要给那扰乱两江官场、断等财路赵白鱼个刻骨铭心教训!要他往后在这两江,缩着脑袋做人!”
“没错!不仅要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赵白鱼从此以后规规矩矩,还要他向赣商、向殿下下跪道歉!”
“支持!自从他赵白鱼来两江,们就没天安生日子,日夜心急如焚,再不给他个教训,就得去跳赣江!”
这倒是稀奇。
行人渐行渐远,越过刻意放慢脚步赵伯雍,而赵伯雍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眼中浮现出无法掩藏震惊。
赵白鱼?怎会是他?!
他怎会是暮归先生?他还是献出便籴良策之人?
当朝宰执、万人之上,自信到有些自负赵伯雍头次感到些许茫然无措,他最欣赏隐士和他唯二憎恶赵白鱼是同人?
番话说得中肯,两边都帮到,意见相左两帮人马便都消停。
高同知优哉游哉地转移话题:“说来赵小友年初时方行过弱冠礼,诸位都有谁去?”
大部分人碍于情面去赵四郎弱冠礼,不过欣赏赵白鱼人私下精心挑选弱冠礼送去临安郡王府,其心意不比赵钰铮差。
范文明叹气:“是去,就在人群里。”他直摇头:“赵小友字怎能任由小郡王取呢?怎也该是陈老。”
陈师道连连点头,悔不当初。
喧哗吵闹,群情激愤,瞧得出他们恨赵白鱼恨得牙痒痒。
女官冷静地看着满脸愤慨赣商,直到陈罗乌呵斥:“都给肃静!吵吵嚷嚷像什样?”随后冲女官拱手:“不知殿下有什话要说?”
“殿下说,既然双方有共同目标便能齐心协力,眼下困局便好破。开春将至,每年二三月是朝廷籴粮岁额下来时间,由漕司使负责采买省粮草,于三月底将籴选出来粮草送至发运司……所谓仓廪实、天下安,自古官粮籴买便是头等大事,咱们江西省每年收官粮占大景官粮总额两成!俗言‘三日不见赣粮船,市上闹饥荒’,漕司籴粮,就得从商人这儿买!”女官提高音量,激昂地说:“如果赵白鱼粒米也买不到,如果粮商
……赵白鱼当真不肖其母,当真是言行如君子?
***
赣商会馆门口,辆外表普通马车停在外面,里头下来名头戴幂篱女子和名戴着斗笠、些许驼背老男人,前后进入会馆。
底下人探听出二人身边,立即飞奔进会馆通知:“陈爷,公主府人来。”
屋里众商人惊得起身,陈罗乌说:“快将人请进来。”
高同知笑呵呵安慰:“赵小友还没有别号吧?别号也可以友人、长辈来取,倒不比字差哪里。”
陈师道表情僵硬。
高同知略诧异:“有别号?”
陈师道面无表情:“可记得暮归先生?”
提出夜市开放良策暮归先生也是赵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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