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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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祖茂等人走,赵白鱼就从墙后走出来,笑着看他们迫不及待前去赣西会馆背影。
砚冰颇为唏嘘:“如您所料,他们果真投靠赣商。”
摇摇头,他难掩丝愤慨:“两江官真是没救!自古士农工商,以商为贱,这群十年寒窗、朝鲤跃龙门官竟争相追捧群商人!最可笑是边委屈自己被商人轻贱,边上赶着让商人轻贱,丑态百出,见笑于人,尤不自知。”
赣商势大,猴子也敢欺老虎,不过在场官吏腰包都被赣商喂得鼓鼓,眼下被刁难倒是忘这回事,全是平时如何卑躬屈膝满腹委屈。
“窦判官,上差,您可得救救们。瞧赵漕使约莫是办两桩大案便自命不凡,以为赣商是随他揉圆捏扁纸老虎。他当然高枕无忧,可别到时出事,把们都推出来顶包。”
这话说得其他人也怕,团团围住窦祖茂:“是啊,大人高抬贵手,们都知道您跟府内最大粮商阎三万交好。但凡您出面,说不得卖您个面子……”
“才刚被阎三万撂面子!”窦祖茂瞪众人眼,又看向赵白鱼办差位置,那儿空荡荡、静悄悄,没什动静,想到对方捅出来篓子要他们来收拾,自个儿心安理得,他便万般不是滋味。
“真想摆脱困局?”
赵白鱼摆手,笃定赣商是虚张声势。
“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们有过多次籴粮经验,积累不少人脉,见过风浪恐怕比吃过盐还多,眼下点困难哪里难得倒诸位?”赵白鱼拨拨佛珠,十分倚重地说:“本官很信任你们,尤其是窦判官,相信你们定能解决闹事粮商。”
言罢就甩开他们走。
目送赵白鱼背影,几个人凑到起。
“如何?”吉州府漕司官吏悄声询问:“瞧赵大人说话也有几分道理。江西是产粮大省,各府粮商去年便收足粮草,那大量,除官府还能卖给谁?商人手短眼浅,旦发现手里利益保不住,怕是会哭求官府,低价抛售。”
“说来说去是钱作怪,银子是他们亲爹娘,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给银子祖宗。哪天赣商倒,他们也会跟蚂蟥样扑上去吸血。”赵白鱼伸
“自然!”众人齐刷刷。
“倒有个法子,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您就快说吧,赣商和赵漕使瞧着是杠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只要能渡过此劫,什事们都愿意干。”
眼见众人情绪都调上来,言语间颇有几分藏不住怨气,窦祖茂才说出他真实目:“到赣商会馆去。”
“去做什?”
“放屁。”
吉州府漕司官吏惶恐:“是下官放屁,下官愚钝,尽说废话。”
“赵白鱼放屁!”窦祖茂终于把憋很久气话说全,“还粮商哭求官府?低价抛售?朝廷规定每年岁额在三月底交齐,你说是粮商捱得住,还是们熬不过这两个月?”
吉州府漕司官吏惊:“祸端分明是赵漕使惹出来,跟们无关啊!”
“你这话去跟赣商说,看他们会不会网开面。”窦祖茂烦躁地拍着脑袋:“无妄之灾,实是无妄之灾啊。娘老子混账王八羔子!别地方是讨好当官,到这儿偏是反过来,个当官还得给那群王八羔子当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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