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二人今日收获却是:“父皇已下旨,令钦差微服私访下
元狩帝打趣:“不怕心眼玩不过他们?”
六皇子:“力破万法。儿臣是代天巡狩钦差,是替父皇微服私访,谁敢跟天子耍心眼?”
元狩帝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后者避也不避,模样毫不心虚,像是真开诚布公地说心里话。
扔出早已写好圣旨,元狩帝:“那就去趟两江,要是折在那儿,也是天意,莫怨天尤人。”
六皇子抱拳:“儿臣必不辱使命!”
“小六,想不想去两江?”
六皇子立即跪地:“臣为君解忧,子为父分忧,天经地义,儿臣愿效犬马之劳。”
元狩帝随意地挥挥手:“眼下你父子二人,无君臣身份,你说实话,想不想去?”
六皇子蓦地撇嘴:“不想去。”
元狩帝颇感兴趣地问:“为什?”
张牙舞爪到镇定从容只需要赵宰执句‘不无道理’。
高同知捋胡子频率变快,笑眯眯,赵宰执对赵白鱼确心存偏见,于私人私事上,因私情而有所偏颇,但在朝堂政事和大是大非上,尚能不偏不倚,行事公道,否则也不会受陛下倚重多年。
元狩帝问:“承玠意下如何?”
赵宰执:“微臣愚见,不撤赵白鱼官职,不对其处任何惩罚,而令他尽快处理好舆情、籴粮和粮商罢市三件事,如果迟迟解决不,便是德不配位,那换个人顶上漕司使缺也没甚可惜。但粮商罢市、舆情难消,朝廷需表态,不如派钦差巡狩两江,让两江官民知道陛下始终挂怀两江,也能震慑因私盐和漕运走私两桩案子而浮躁人心,还有吓吓些蠢蠢欲动心思,可谓举多得。”
元狩帝转着玉扳指,寻思片刻:“是个不错建议,朕会考虑。这件事情容后再议,说其他吧,西北战事如何?”
***
六皇子府。
回府六皇子就给自己泡冷水澡,春寒料峭,不到两个时辰就烧得厉害,连夜敲开太医局门,第二天传出病重需静养消息。
东宫和五皇子当天登门拜访,见六皇子烧得开始说胡话,就令太医不要吝惜药材,也让六皇子好好休养,务必将身体养好,朝政之事不必着急,自有人帮他分忧。
做完兄弟情深姿态,东宫和五皇子便施施然离开。
六皇子:“两江凶险,儿臣在那边没人,去说不定会被生吞活剥。”
元狩帝板着脸:“胡说!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贪生怕死,谁看得出你在冀州军里出生入死五六年?”
六皇子理直气壮:“军营里拼身手,拼谁不要命,不耍心眼,没甚阴谋诡计,连排兵布阵都堂堂正正,哪像两江官场八千八万个心眼?”
元狩帝佯怒:“朕当初就不该心软放你到定州去,野惯,什话都能说!”骤然话锋转,“如果朕有意派你到两江去做这个钦差,你敢不敢去?”
六皇子凛然:“穷凶极恶突厥尚且不怕,遑论两江帮手无缚鸡之力文官?”
“禀陛下,西北战事捷报频回……”
***
早朝结束,六皇子被单独召进文德殿。
行完礼,六皇子便立在旁等元狩帝搭理。
元狩帝在看画,幅大家所作千里江山图,甫问世,名扬天下,成为天子最爱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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