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深’四个字加重语气,果然恶心到昌平。
昌平有些疑惑:“随时能把态度坐死到底,你凭什觉得赣商信你而不信?”
“因为你们有根本利益对立关系,而随时可以倒向任何方。钦差到来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威胁两江人就不会再是,自然而然忧虑你和联手吞并他们。”赵白鱼心情愉悦,拱手说道:“多谢款待,不必相送。”
言罢就转身出楼台。
李得寿挡在他跟前,昌平挥手,这才让开。
“如果今日之后,传出你气晕生母谣言,前途会如何?”昌平不吝于释放恶意。
“以为您不会被情绪裹挟。”赵白鱼语气遗憾,忽地笑声:“你以为今天是来跪你?”
昌平猛地拉下脸,面无表情地回望。
“‘官拜商,不要命可以这干,但赵白鱼有点小聪明,所以他会主动来拜’……因为你代表两江势力之,虽然和赣商联手对付,可是只要向你低头就代表赵白鱼向两江官场和赣商认输,而跪你,不过是子跪母,天经地义事儿,既能名正言顺地低头,又躲过被口诛笔伐劫难——是这想?”
昌平难看脸色就说明赵白鱼说对,赵白鱼声音因此更轻。
倒是李得寿率先收回手,女官则令楼台内婢女和侍卫都退到外面,只剩下昌平和赵白鱼。
“你应该叫娘。”昌平直勾勾地盯着赵白鱼,明艳笑容扭曲着某种快意。“你恨?”
赵白鱼:“没有恨必要。”
昌平不信,但赵白鱼目光平静冷漠,不是刻意营造出来意图刺伤他人冷,而是看陌生人、看花草树木冷漠无感,他确不恨她,当然也没有多余爱。
对阔别二十年‘生母’,竟是无爱无恨,毫无波澜。
目送赵白鱼身影消失于亭台水榭间,女官来到昌平公主身边说道:“就这放过他?”
“他看透,没看透他。”昌平蜷着手指,脸上浮起不确定。“他为什气定神闲?”
女官:“他把来查他钦差当救命稻草?”
“不是。他没那蠢,钦差到来能改变什还是个未知数,赵白鱼明目张胆地利用,笃定赣商会相信他跪,告诉他们他低头——这容易拆穿谎言
“跪你,你很畅快吧?”
憎恶情敌小儿子认贼作母,怕是平生最快意时候。
“很遗憾永远不可能跪拜你。”
不为任何人,只为最无辜赵白鱼,此生永远不会跪拜昌平公主,哪怕只是虚与委蛇。
“不过只要今天走出公主府,赣商就会知道们母子情深。”
昌平陡感不悦,“冷心冷肺至此,还有人夸你菩萨心肠,是他们瞎眼还是你太会装?”
“是善是恶都跟您没有多大关系,无意与您剖心迹,您也不用顶着生母名头在跟前耍威风。”赵白鱼还是笑笑模样,温声细语地说话,不知情还以为他在和关系很好人聊天说笑。
口个您,看似尊敬,实则话里话外全是刺骨讥诮。
昌平头次觉得被尊称‘您’很刺耳,原本平静心头霎时拱起团团怒火,凤仙花染就指甲深深插1进掌心。
赵白鱼冰冷让她想到赵伯雍,他时刻从容温言但尖锐言语又让她想到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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