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锦:“是。”
“是个不错主意,也找个人扮,故布疑阵,唬唬两江这帮蠹虫。”霍昭汶敲敲桌面说道:“先令人以名义到衙门问访吉州盐井冤案,们私下查访,你在盐铁司当差,帮弄个定州商人身份。”
他在定州从军多年,口北方口音能唬住人。
赵重锦领命。
***
砚冰点头再点头,强调他没撒谎。
霍昭汶紧绷神色缓和许多,唇角扬起抹笑,敬砚冰三杯酒,直接将人喝趴下才淡声开口:“开间上房,把人送去休息。”
侍卫应声出现。
赵重锦走来说道:“看来赵白鱼到两江官场也是碰壁不少,连御状都敢告人,遇到两江官场反而退缩。”
“他不是退。恰恰相反,赵白鱼既管案子,又保全自身……他猜到陛下派钦差来两江目,笃定定会管这桩案子,因为它能搫开两江官场,还因为苦于没有把手伸进去搅搅门路,所以他把吉州这桩案子送过来。”霍昭汶开怀笑,“聪明。赵白鱼没辜负对他期待。”
砚冰受邀到附近最大酒楼里,和霍昭汶推杯换盏,喝得半醉半醒,基本问什就回什,话都被套出来——
当然被套出来话都是霍昭汶想知道。
“这说,是你们五郎出手救杨氏,帮她写状纸,送她去告官?你们五郎不管这案子吗?”
“管……管不!”砚冰脸颊酡红,指手画脚地说:“你是不知道,就之前方星文那案子,明明是盐铁司和漕司官抓破,可是……嗝!临门脚,被山黔和提刑使抢,案子就那悄无声息地结……跟你说啊,官商勾结不止,还官官相护——管不,真管不。”
霍昭汶也喝点酒,不过酒量好,还能保持清醒神智。
砚冰清醒些后就立刻离开酒楼回宅子,喝下赵白鱼早准备好醒酒汤,头晕目眩感觉缓和许多便将他和霍昭汶对话尽数描述。
“……钦差这酒量差点没把喝趴下,还好有魏伯和两位暗卫大哥之前特训,不然心里真话估计全被套出来。”
“你说夸完钦差后,他什反应?”
“没说什话,不过心情大好
赵重锦有些警惕,他对五郎什时候产生过期待?是什样期待?
霍昭汶:“赵白鱼是能臣良吏,人聪明,知进退,喜欢办实事。所谓君臣,君是父皇那样,臣就该是这样臣子。”
他毫不掩饰对皇位觊觎,俨然是以帝王角度去欣赏作为臣子赵白鱼。
赵重锦:“那……案子们就管?”
霍昭汶:“听说赵白鱼下淮南时候让霍惊堂身边崔氏子弟扮作钦差?”
“传闻漕司使赵白鱼是个青天父母官,他知道这事,说不定就管到底。”
“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砚冰拍着脖子,“脑袋差点让人摘!唉。不过这下好,钦差就在咱们洪州府里,他有权管,而且管这案子也是分内之事。”
“如果钦差也撒手不管呢?”
砚冰欲言又止,摆摆手说道:“五郎说,他相信陛下,陛下派来两江钦差定是能力出色、性格正直,心为民好官,所以钦差肯定会管吉州盐井案子。”
霍昭汶放到嘴边酒杯停下来,“是吗?他真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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