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锦面不改色:“卑职明白。”
霍昭汶:“‘三爷’来历不明,神秘莫测,他或许已经猜到你是哪边人,答应见你便是有意投诚。”
赵重锦:“卑职在两江始终单打独斗,从未和前任漕司使陈之州有过任何交集,应当看不出卑职效忠于殿下才対。”
霍昭汶:“两江官场除地头蛇斗来斗去,只有郑国公府人扎进来。你表面是太子伴读,所有人看来
赵重锦:“递过数次拜帖都被拒绝,年前倒是忽然改变主意,透露愿意见面意思,但之后两江出点事,三爷病倒,闭门谢客至今,见面计划便耽搁下来。”
霍昭汶:“他在哪?”
赵重锦摇头:“卑职惭愧,没能查出来。”
“两江还真是个卧虎藏龙地方。”霍昭汶冷笑,“准备纸笔,待修书封,飞鸽传书送去康王府。”
侍卫速度很快,当即准备好纸笔,而霍昭汶仅思索稍许便下笔,笔走如蛇,迅速写完封信塞进信封里送出去。
赵重锦到知府衙门,本想出面救霍昭汶,但见砚冰出现便连忙停下脚步,等约莫半个时辰,终于见到霍昭汶平安无恙地回来。
心里稍动,约莫猜到是赵白鱼指使。
他始终关注案子?
或者说,自以为是猎物霍昭汶才是被狩猎那个?表面是砚冰被套话,实则是主动透露两桩案子,把霍昭汶给搅进去?
燕都尉:“又是赵白鱼弟弟?”
赵重锦上前两步:“潮商案子是牙商所为,管文滨却扣在殿下头上,难道是牙商第时间得到消息,连夜指使管文滨干?”
“不是牙商,是本王亲姑姑,大景嫡长公主!”霍昭汶气愤地甩掉擦手洗脸湿毛巾,脸色肃冷,好在已经能够冷静地思考。“两江官场得拔掉些人,势大欺主赣商也得砍掉些臂膀,至于本王亲姑姑也该挫挫她锐气。”
赵重锦:“昌平经营两江二十年,官场和赣商里头都有人。殿下到两江也有个把月,始终没个头绪,好不容易寻到能打进两江官场命案却遭到这个官、那个官阻拦,今天还遭劫难,堂堂皇子被关立枷,够砍他管文滨十颗脑袋!管文滨固然可恶,背后指使他枉顾人命、枉顾朝廷律法人,才是真正横行无道!大景有这种人存在,迟早被腐蚀得千疮百孔。所以卑职以为,擒贼先擒王,斗倒个昌平、个三爷,便是树倒猢狲散,其余人不足为惧。”
霍昭汶目光凉凉地盯着赵重锦,后者动不动,姿态恭谨,仿佛心为他着想。
“二郎,本王知道你有私心,也不介意你耍心眼,只要你心在大业、在本王身上,碍不着大局,本王就能睁只眼闭只眼,待时机成熟,不是没有犒劳。但你要是有朝日让私情占据上风,贻误大事,莫怪不顾往日交情。”
赵重锦觉得有点刺耳,纠正道:“还没正经地认下来。”
燕都尉心想,有区别吗?
二人各怀心事之际,霍昭汶已经和砚冰道别,脸色阴沉地越过他们。两人赶紧跟上去,关怀霍昭汶身体。
霍昭汶回到旅店便把倒在椅子上,狠狠闭上眼睛,冷漠肃杀气势震慑旁人,无人敢回话。
片刻后,霍昭汶突然睁开眼:“二郎,你在两江也快三年,还没能和那什三爷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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