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府,门关,火把霎时亮起,衙役包围过来,便将平博典抓住,扔进柴房里,令牢里经验丰富狱卒连夜拷问。
平博典虽手段狠辣、心肠歹毒,却实打实享十来年富贵生活,根本受不牢里严刑拷打,没撑过个半时辰就招。
“是
管文滨哼声,事关己方利益,人倒是聪明不少:“叫人盯着平博典,无事献殷勤,前两日送箱银子,暗示别查潮商命案,摆明有干系!”
他转身喝令:“叫人盯着他,寻到落单时机,把他们都拷回来!”
***
平博典派来人到衙门质问管文滨收钱为什还大张旗鼓地追查潮商命案,被衙役三言两语顶回去。
“那衙役还说东家您如此关注案件,莫非才是凶手?”
见不得才华没埋没,要把个建功立业大好机会送到手里,要是不抓住岂不辜负老天番美意?”
师爷见状,疑惑询问他喜从何来。
管文滨指着信件说道:“却是前几日抓来北商,真正侠义之士,见不得有人枉死,更见不得可怜杨氏沉冤莫雪,便将潮商被害和杨氏被冤枉两桩事说与恩师听。恩师欠人救命之恩,自然要还人情,便允诺如果破两桩案子,就推荐个广东安抚使位置!更有意思是这北商和钦差也有点交情,也求到钦差那儿。”
“唉。”管文滨发出感叹,“前有恩师保驾,后有钦差护航,还怕个鸟?唐守天是省提刑又如何?比官大级又如何?还有昌平公主明明是被贬两江,能不能回京都还是个未知数,她个罪人在跟前横什?呸!”
宝贝似地折起信纸,藏在怀里,管文滨开心不已。
“荒唐!”平博典心跳快,猛地站起,“管文滨得失心疯吗?他这些年吃不少银子,装聋作哑真以为自己什都不知道?牙行被查,贩人事情就瞒不住,协助等将良籍改贱籍事他也有份,他也兜不住!”
平博典怒骂通后冷静下来,直觉不太対:“管文滨没这大胆子?难道是钦差授意?可是钦差查案,他也会落个办事不利罪名。”
越想越觉得奇怪,平博典说道:“不行,得亲自去问问管文滨。”
言罢就挑个夜深人静时间出发拜访知府,而管文滨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
师爷担忧地说:“大人不觉得古怪?那姓郑介贱商,又是王爷恩人,又和钦差有点交情,还恰好対两桩命案关心不已,怎觉得不対劲?”
已经被广东安抚使这官职冲昏头脑管文滨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师爷话太刺耳,他不高兴地说:“你懂做官还是懂做官?老爷难道不知道这是官场里权衡之术?不知道被利用?可是本府告诉你,能被利用人才证明他有价值。”
“钦差意思明,他要借杨氏案子整顿两江官场,要把些人拉下马。你知道被拉下马人里面有谁吗?原江西提刑使、现广东安抚使,他就是错判吉州盐井案罪魁祸首!让他落马,罢免他官职,空出来缺不就是吗?”
管文滨横眼师爷,只觉得师爷愚钝不堪。
“赶紧张贴告示,就说本府要重新调查潮商被害案子,还有吉州盐井冤案,如果谁能提供线索则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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