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黔尚能镇定以対:“本官实是不懂你口中沆瀣气、冤害无辜是什意思,如果指是今晚本官盛情难却而应邀,与诸位同僚大摆筵席、贪欢享乐……确是本官失职,好宴宾客奢靡之风不该出现在两江官吏之间,更不该从此处盛行。明日早,本官自参本,是罚是责由圣上定夺。但这冤害无辜,却不能认!”
没给燕都尉回话机会,山黔极力撇清:“冤害什无辜?本官管省兵权,捉拿盗贼、荡平匪窝是职责所在,也经常碰到狡猾贼寇嚎哭无辜,痛骂冤杀无辜,让他们有洗白冤屈证据便都拿出来,如果错杀人,当场要砍脑袋也绝不喊冤!当然,至今没人拿得出清白凭证,本官这脑袋还好好地留着。却不知道钦差遇到喊冤,是不是这些贼寇,是否轻而易举就相信他们三言两语?再说逼杀管文滨……管文滨死吗?”
他回头问:“管文滨死吗?前阵从他府上离开,还是生龙活虎,不像不久于人世样子。”
发运
钦差在府内,营兵无诏,不能久留府之地,于是天黑之前被遣走大半,只留下上百人守着别院。
亥时三刻,别院里隐约传出靡靡之音和觥筹交错声音,列骑兵骤然出现在别院大门,长1枪短刀対准江西营兵,为首燕都尉亮出官防印信大声喝道:“钦差办案,闲杂人等速退!”
营兵见状,无人敢上前阻拦,面面相觑片刻便都放下手里枪兵。门里有人警觉,立即飞奔到酒宴正酣庭院处,因为跑太急而直接摔到山黔脚前。
半醉半醒山黔搂着个歌妓,见状戏谑道:“怎着,撞鬼还是见着女人腿软?”
“钦差来拿人!”
牌说道:“西北唐河铁骑从五品都尉,上告钦差,城郊外有人想対采石场数百人灭口,请派兵支援。”
士兵接过腰牌,同上差确认无误,那上差说道:“钦差去公主府,你且稍等片刻,这便令人去公主府请示。”
暗卫焦急:“不能先斩后奏?”
上差:“军令如山,无令不动,还请谅解。”
暗卫也是军人,自然明白这道理,心里焦急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待。
“!”山黔猛地惊醒,把推开歌妓:“你没看错?”
“不知从哪调来兵,举着火把乌泱泱地包围别院,为首拿着官防印信就闯进来!”
山黔有恃无恐:“钦差无根无由,也敢拿人?”
“凭你等沆瀣气,冤害无辜,逼杀管文滨,够不够拿人!”
燕都尉健步如飞,历数其罪,惊得山黔瞪大双眼,而唐提刑掉落手中酒杯,发出啪地声响,如石子落水惊起满塘涟漪,更有贼心无胆者当即软双腿,屁股摔倒在地。
***
听令跟来处理管文滨官吏里,有个是洪州府治下县县官,于府内置有房产,是处苏州园林式别院。
火烧衙门后,县官便邀请山黔、唐提刑等官吏到别院里休养生息,住晚,天亮立刻离开洪州府。
与昌平会过面后回来山黔颔首,其他人无不同意。
别院里设有戏班和乐舞班,还有不少从牙商那儿买来瘦马,都被安排出来陪酒。露天中庭连着戏台,直接设宴,点上烛火,烛台累积下厚厚烛泪,直到月上中天还灯火通明,歌舞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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