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霍昭汶:“皇权斗争、官场是非,自古以来未曾停歇,追逐权利是人本性,劝不别人向善,也没有背负他人作恶本性善心。学子参加科考是为当官,本质也是追逐权利,既然参与进来,自然必须承担出局风险,这是他们选择,也是有可能面临结果,和没有直接因果关系。国法国法,国家法令,是为规束最基本作*犯科,没有因作恶者获利便是犯罪律法。不犯法,何来同罪之说?”
霍昭汶犯下茶杯,抬眼看向昌平:“倒是姑姑以身犯法,千刀万剐怕不足以平民愤。”
昌平若有所思:“你比太子聪明。”
霍昭汶:“太子端方稳重,高瞻远瞩,更是御下有方,小六何德何能可与太子比拟?姑姑莫被偏爱迷心眼,失去判断力才好。”
昌平笑得非常愉悦:“你还比他谨慎,不愧是皇兄中意储君人选。”
,至少不是以钦差身份。”
昌平:“却是姑姑不是。”
霍昭汶品着两百金好茶,四周围是随处可见千金香云纱,珠翠垂帘、织金地毯和紫檀木制桌椅就不用提,他皇子府都没个被贬公主府奢华。
他有些不解:“皇祖父和父皇待姑姑不薄,戴罪之身还能在两江享尽荣华,便是这公主府隅随便拎出来哪样放到京都府都能称为奢靡……小六想不明白您还有什不满?您还想要什?”
昌平笑着看戏,没有丝毫被问罪紧张,连霍昭汶都不知道她究竟哪来底气,难道真不怕死?
霍昭汶语气很平静:“姑姑慎言。”
“你问不满什?也想知道为什你们都觉得过得足够好?为什都觉得太后和皇帝待不薄?孤明明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嫡长公主,当年盛宠,连八皇兄都不及!你以为这两百金茶是好茶?当年在公主府,它连洗脚水都配不上!看那香云纱、南海珍珠垂帘,不过是堆积在府库里落灰小玩意——大景朝富有四海,是中宫所出,唯嫡长公主,天下万民合该供养!不过是个平民女子,空有才女之名,个妾室和妾生子,毒杀又如何?生杀予夺,本就是孤与生俱来权利!”
饶是生于皇权、长于皇权之下,高人等思想根深蒂固霍昭汶也惊讶于昌平奴役万民、草菅人命想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昌平冷笑:“你扪心自问,你信过吗?你们这些皇子王孙都是羽翼渐丰雄鹰,野心勃勃,与生俱来权利、地位怂恿着你们,去看那把至高无上椅子,去争夺它,所以你们结党营私,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权利倾轧时候就没想过枉死多少无辜?你享受着老三这些年经营,挥霍着他利用两江科场舞弊挣来钱和经营来关系,帮助你在冀州军扎根,让你得以钦差身份到两江、到跟前来耀武扬威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枉死多少无辜学子?多少百姓费尽十年二十年,好不容易供养出个能够光耀门楣学子,结果像只蚂蚁样惨死你们争权夺利斗争下?你替他们喊过冤吗?你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你现在怎不去死?”
霍昭汶握紧茶杯,既有丝不知因何而起恼羞成怒,又有觉得昌平不知死活而心生嘲讽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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