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所有人都明里暗里地盯着,怕你拐带跑没法交差?”
“要是有心带你逃跑,霍昭汶连你面都见不到。”霍惊堂擦完赵白鱼手,抬眼说:“但不可能让你顶着逃犯罪名东躲西藏,再说你也不愿意。”
“知者,夫君也。”
赵白鱼活泼点,仿佛心头无阴霾豁达之人,但熟知他小郎君性格霍惊堂知道赵白鱼没有表现出来轻松,不过他始终配合着赵白鱼。
很快便有人来催促他们进驿站落脚,二人没多为难便进去。
那是他前世唯放纵,差点丢命。
今生唯放纵大概就是刀斩三百官,也是九死生。
说明人生还是不要太放纵好。
赵白鱼笑眯眯地得出结论,但是再来次,他还是会做相同选择。
人有时候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人生总有不计后果去做某件事时候。
霍惊堂垂眸:“她怎欺负你?”
赵白鱼笑说:“她色厉内荏,找示威来。”
霍惊堂从袖子里掏出水果:“刚才过市集时候看到有店家卖金桃和荔枝,便想买点,当时不便停下,结果再跑回去买发现快卖完,只能买到这点。”
金桃和荔枝都是这时节出,前者京都府附近府州县都有种植,后者盛产于东南方,因漕运发达而多见于京都市集,连京都附近省府都有店家贩卖。
不过还是供不应求且价格昂贵,霍惊堂也只能买到九颗。
驿站大堂有两拨人坐着,拨是霍昭汶,另拨则是大夏来使,彼此目不斜视但都暗中观察,揣度対方身份,大概都猜出来,因为大夏来使队伍里,有人瞥见霍惊堂便露出惊恐神色,很可能战场上交过手,被霍惊堂这人屠杀怕。
晚膳安静地结束,没起任何争端,人员沉默散去,各回各房间,只不过赵白鱼和昌平二人房间都各有暗卫看守监视。
巧合是赵白鱼和昌平二人房间都被安排在大夏来使隔壁,两人在进房时互相対视,个笑容满面,个面色冰冷,关
“夕阳无限好。”赵白鱼叹息。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霍惊堂回应着赵白鱼,将剥皮,果肉饱满金桃放到赵白鱼手里。“吃不完给就行。”
赵白鱼乐呵呵地吃完碗口大金桃,又把荔枝都剥完,投喂霍惊堂五颗,伸出手让霍惊堂帮他擦洗。
“今晚吃不下。”
“等会多走动,很快就饿。”
赵白鱼拍拍身旁座位示意霍惊堂坐上来,拿过荔枝剥壳,先塞给霍惊堂颗,然后再剥开颗自己吃,汁水充盈果肉霎时盈满口腔,带回些遗憾很久记忆。
前世缠绵病榻,很多东西不能吃,尤其容易上火食物,其中就有荔枝。
赵白鱼觉得很有意思,今生身体康健却因为条件地理原因不能畅快地享用荔枝,前世是条件允许结果身体拒绝他畅快地享受。
后来医生透露出及时行乐意思,赵白鱼明白过来,心里那道紧锁门松动下,偷偷跑出医院,到川流不息马路上环顾四周又忽然不知如何肆意放纵,转身就看到路口水果店,摆在前面大筐红彤彤荔枝。
他记得荔枝甜蜜味道,于是买半斤坐在路边吃完,回去后就进急诊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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