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刚平定西北战乱,立下战功,加上他擅离职守是为家眷,情有可原,不适合此时问罪,免得出生入死将士们寒心。至于赵白鱼……”元狩帝沉默许久,语气有强忍下来愠怒和厌倦:“如今舆情沸腾,百姓议论纷纷,连朝臣士大夫都不平静,整日吵吵嚷嚷,不管做何定夺都会惹来更大民情非议。”
说到此处停下来,太子等许久才等到他再度开口:“再说吧,等安抚好大夏来使,再论其罪。”
太子心立刻沉下去,低头应是
元狩帝森冷声音令太子愣,抬头看去,触及元狩帝阴冷得好像看着个低贱东西目光,不由愣怔,心内茫然同时升起强烈违和和不祥预感。
父皇怎会是这种反应?
太子失声:“可是父皇不是令处理赵白鱼无权刀斩三百官案子吗?”
元狩帝:“朕是让你问清楚,没让你带兵带刀去把人抓进刑部!你那刑部就是铁打进去趟,出来都得剥成皮!赵白鱼还是堂堂正正郡王妃,还是朕三品大臣,朕没摘他衣冠就还是刑不上大夫,你呢?人还在三十里外驿站,你就火急火燎带兵带刀想把人抓进刑部大牢里,你不知道现在民情都是怎讨论赵白鱼吗?你明火执仗过去,啊?还带囚车和枷锁,怎?想让赵白鱼游.街?你信不信你今天让赵白鱼游.街,明天天底下读书人都会口耳相传你这个大景储君如何作贱个为民申冤青天?你以为没人看出你心思?收起你那点见不得人心思!”
太子被这前所未有严厉训斥训懵,胆战心惊地连声认错:“儿臣知错,是儿臣误解父皇意思,儿臣知道该怎做。”
昭汶昌平公主扭头就看到赵白鱼,忽然心梗且膈应,总觉得赵白鱼阴魂不散。
正要收回目光,发现赵白鱼偏个角度看向其他地方,还在霍惊堂耳边低语几句,示意他看过去。
霍惊堂便来回打量昌平公主和赵白鱼所指角度,露出丝然神色。
昌平惊,看向赵白鱼指方向,发现又是昨晚出现在她房门口大夏来使,顿时心慌,什意思?
赵白鱼在霍惊堂耳边进什谗言?是不是污蔑她私通大夏?
顿顿,他脑子忽然拐个弯问:“那临安郡王擅离西北是否也该问罪?”
元狩帝:“旁事,朕自会处理,不用你多话。”
太子脑子乱糟糟,什叫旁事?有监国权储君过问句,怎就是多话?连个擅离职守臣子都问不得,他还算什储君?
元狩帝话锋转:“大夏来使和大景商议战败赔款事宜,届时需要安抚来使,举行宫宴……这些都交由你去办理。”
太子心终于安定些许,只是没能趁机攻讦老六仍深感遗憾。
兀自猜想昌平愈发不安,奈何死士不在身边,没法通过唇语告诉她赵白鱼说什。
***
赵白鱼被霍惊堂带回郡王府,太子当天就进皇宫告状。
元狩帝才刚听完就立刻抓起桌上砚台砸下去,太子吓得当即下跪:“父皇喜怒!霍惊堂和赵白鱼个擅离职守,个目无法纪,竟然还公然抗旨不尊,当严惩不贷!儿臣这就带禁卫包围临安郡王府,将霍惊堂和赵白鱼都捉拿下狱。”
“朕说过捉拿赵白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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