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内心,bao戾和阴暗情绪越来越浓郁,脸上笑容便越发真挚,倒是有点昌平影子。
“你说什?”太子突然回神,盯着高遗山问:“你说你想拜见赵白鱼?高大人为什突然想见朝大臣?莫不是此前便认识?”
高遗山说得口流利大景官话:“两江大案使得小赵大人青天之名,名动天下,便是远在西北也闻其高节,在下慕名已久,因缘巧合担任大夏来使便直想找机会结识小赵大人。奈何投去拜帖都如石沉大海,如今两国和谈条约已经签订,再过几日便是宫宴,宫宴结束,就得启程回大夏。山高水长,往后余生还不知是否有机会见见在下神往之人。”
他笑笑
酒楼门口太子心情阴郁地想着,挪动步伐便要离开,身后忽然有人喊住他,回头看,却是大夏来使高遗山。
关键是他身后还跟着陈师道、高同知二人!
他们果然暗中勾结,等着罢黜他储君之位。
太子扬起温和笑容应付高遗山,内情全是阴暗想法,听到陈师道说他们是偶遇,便觉得字字谎言,每句话都藏着陷阱,陷阱里不是刀山便是火海,就等着他掉进去。
全都想要他死,全都期盼他早点死。
望更会高到难以企及地步,霍惊堂身世随时能公之于众,更重要是赵伯雍掌握你和四郎私情——”
“和四郎发乎情止乎礼,并无见不得人私情。”太子条件反射地反驳。
“又如何?但凡你们有意,滚不到张床上也能说出花来,赵伯雍眼下恨毒,从前以为四郎是他们赵家小郎便千方百计针对赵白鱼,如今得知真相,该如何针对四郎?他此番算计布阵,便是准备污蔑通敌叛国,再揭发换子之事,报复四郎,顺带揭发你和四郎私情,参奏你德不配位,要夺你储君之位,好为霍惊堂让位!你当见过被圈禁起来老三,你也想落到生不如死地步吗?”
“不……不,孤不想!”
“那便……”昌平突然握住太子手,包裹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自己当皇帝。”
他们心目中储君只有霍惊堂,父皇信重人也唯有个霍惊堂……他想起来,大景圣祖是马上打下来江山,先帝能从夺嫡之争中脱颖而出便是当年随圣祖开国立下赫赫战功,而父皇曾度被先帝斥责,险些被废黜,便是因他太早退出西北军,军中威望低于靖王才遭来厌恶。
——必定是这个原因。
所以立六弟当靶子,便是送他去定州从军,此举骗过郑国公府和六弟,连六弟都以为他才是父皇看中储君,却忘还有个战功显赫霍惊堂。
都盼着他跌入深渊是吧?
可是不到最后,谁能知道输赢?
“——”
太子瞳孔紧缩,心防瞬间崩塌。
***
离开那间普通民宅后,太子心神恍惚,穿过茶肆看见读书人手舞足蹈,情绪激昂地讨论西北军大败大夏国,临安郡王骁勇善战,堪为定国神针,走过酒楼便又听到说书人重重拍下醒木,激动地重复遍又遍赵白鱼为民申冤,赢得满堂喝彩。
个霍惊堂、个赵白鱼,无人记得废寝忘食东宫储君,便是有朝日被废,恐怕还会疑惑‘储君是何人?’,然后欢欣鼓舞地迎接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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