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便到宫宴之日,申时初便打开两个宫门,受邀在列百官和命妇便都依次入宫,通往宫门御道上车马如织。
王宫大臣宅邸离皇宫近,比较晚出发。
夏季昼长夜短,直到申时末,日头仍有些刺眼。
此时赵府,谢氏和赵伯雍二人相偕入宫参加宴席,同为禁军赵长风和赵三郎则各自领职务保卫皇宫内外治安。
就在谢氏踏上马车之际,赵钰铮突然冲出来叫住他们,身后还有追得气喘吁吁家仆。
太子将荷包藏在怀里,前去见卢知院,成功从他手里拿到京都禁军调兵权,分别和中宫、宫外昌平做好部署,将三百死士藏进皇宫内几条新修好、少有人知地道里,由昌平带头、中宫皇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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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宫宴前日,解禁旨意才传至临安郡王府,海叔、魏伯和砚冰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进而欣喜若狂,
砚冰:“是不是意味着陛下不追究五郎无权刀斩三百官罪?”
赵白鱼还是很淡定:“暂时不追究罢。等大夏来使走,宫宴结束,两江大案还是会爆发。”
储君若是这模样,倒不如老夫亲手诛他。”
半晌后,卢知院沉痛地闭上眼睛,心中已经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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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旨特赦霍惊堂和赵白鱼参加宫宴,元狩帝只犹豫片刻便松金口同意,还破天荒夸东宫这次接待大夏来使差使做得不错。
太子面上诚惶诚恐,内心愈发冰冷,除讥讽、嘲弄便再无其他。
“爹,娘,你们不可以推掉这次宫宴吗?”赵钰铮露出个虚弱可怜表情,“、其实病好几天,怕爹、娘担心,便不准人告诉你们,可是真好想念爹买来蜜饯,在床头说故事哄入睡,还想念娘温声细语……”
勉强笑笑,带点祈求地问:“爹和娘可不可以为,再推掉次宫宴?”
赵宰执和谢氏曾为照顾病重他推掉两次宫宴,而元狩帝和太后不仅不怪罪,还感慨父母爱子如山高海深,并遣太医过府诊断,以至于满京都都知道赵氏夫妇有多疼宠赵四郎,连皇
压越狠、拖越久,只会迎来更大狂风,bao雨,眼下所有人看似推动民情把控住棋局,事实是走向如何、结果如何都在元狩帝念之间。
民意再甚嚣尘上,也不可能真反抗得封建王朝统治下至高皇权,所有人都在尽量拖延时间,另寻条既能保赵白鱼、又能让元狩帝舒舒服服下台阶出路。
霍惊堂握住赵白鱼单薄许多肩头,低头坚定地说:“宫宴之后,必能为小郎寻到求生之路。”
赵白鱼闻言露出极温良笑,眼底有盖不住疲倦,双手拢在宽大袖子里,亭亭如青竹,点点头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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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五皇子在等太子,塞过去个金丝荷包说道:“四郎拖送来。”
太子眉目瞬间柔和,打开荷包看到里面诉说相思诗句,心头便更热。
五皇子则在旁说道:“不明白二皇兄为什要解禁霍惊堂和赵白鱼,不是让他抢尽风头吗?”
他还不知道霍惊堂身世,也不知道东宫在筹谋什,对方藏不住话,而谋反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太子只随意应付几句便不说。
五皇子看出他心不在焉,识趣地回他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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