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留下来命妇和朝臣有些见识,看到尸体虽然脸色惨白,倒也没尖叫。
元狩帝拊掌而笑:“朕储君就这迫不及待想坐上这把椅子,连个两年都等不得?愚蠢!名正言顺路不
他在计算时间。
“是亥时吗?”
赵白鱼低语句,跟着百官群臣举酒杯过头顶,仿佛慢动作播放,清晰可见地看到太子将举过头顶酒杯猛地摔向地面。
啪——
摔杯为号,响声清脆,恰在第八盏酒,鼓乐更换而殿内寂静之时,声音响彻大殿,引起众人注目。
殿内宴至酣时,宫乐靡靡,元狩帝在上首举起第七盏酒,接着是宰臣响应,然后百官响应,宴乐更替而殿内杂剧换成独舞,吸引群臣注意。
经霍惊堂科普,赵白鱼才知道这是宫宴礼仪,名为九盏制,由帝王始、到百官终,则换宴乐歌舞。
第八盏酒举起时,偏殿表演百戏,对大夏来使而言颇为新奇,他们群起而动,涌去偏殿观看,也带走小部分命妇和朝官。
至于太后早在第三盏酒举起时就因身体不适,早早退场。
眼下殿内清空不少人,冷寂些许。
等走,宫门由谁来守?”
“自有安排,你且听令行事便可。”
殿前司负责大内治安,有时也会调遣人手来守宫门,因此这安排倒不奇怪。
赵三郎二话不说,领命前去救火。
将宫门口换上卢知院那儿调来兵,这人故技重施调走大内巡逻殿前司。
元狩帝意味深长:“碎碎平安。来人,为太子换个新酒杯。”
太子站起,“孤不想换酒杯,但想换个位置坐。”
元狩帝:“想坐哪儿?”
太子走出:“想坐父皇位置,儿臣请父皇让贤。”
话音落便听到杯盘砸碎脆响,发出尖叫婢女太监都被刀割喉,惨叫戛然而止,殿内霎时涌入上百死士,殿外也被死士包围,连偏殿也被控制住,没发出丁点声响。
赵白鱼回头看向殿内角落里香漏,可燃烧昼夜百刻香此时快燃烧到二分之,听太监说是正午时分点,现下该是亥时四刻,也就是深夜十点。
愣怔间,手被霍惊堂握住,抬眼看去,霍惊堂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不忘摩擦他手说:“大夏天怎这冷?”
赵白鱼无奈:“是你血气旺,手太热。”
正于此时,元狩帝举起第八杯酒,说些海清河晏、君臣相和话,皇后在旁边笑着,把玩手里酒杯,配合举杯动作略显懒散,太子妃盯着面前瓜果盘观看,而太子则看向香漏——
这已经是他第六次看香漏。
被遣至宫门口赵长风只守不到半个时辰便瞧见赵三郎满身狼狈,无故夜间纵马狂奔,就快冲进御道内,顿时脸色大变,快步上前,骤然拔刀,斩断马脚,霎时嘶鸣震天,赵三郎险险被拦于御道之前。
赵三郎就地滚,顾不得身上疼痛便大声喊道:“调兵有问题!”
心里始终存疑赵长风当即反应过来,拉起赵三郎便朝皇宫大殿疾冲:“三郎,你速去三衙报与都指挥使,立即派兵过来!其余人等,随入内抓叛党!”
***
紫宸殿外禁卫被清空,除殿内灯火通明,推杯换盏,红飞翠舞,宴乐阵阵,周遭俱是冷寂漆黑,仿佛黑暗中匍匐着只巨兽,正冷眼看接下来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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