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郎走过来问:“那两个冒充赵府家丁人是什身份?什目?为什带走四……为什带走赵钰铮?”
“你们先去前厅。”赵伯雍说完便抱着谢氏回主院。
赵长风和赵三郎对视,都能从彼此眼里看到慌乱、恐惧和畏缩。
深吸口气,赵长风率先迈开步伐:“走吧。无论前面是什样地狱,们都必须进去走遭。”至于能不能出来便不能去考虑。
此时退缩,便是放任错误继续下去,谁都对不住。
“自有老爷和夫人来处理。”
闻言没人再多话,纷纷退下回自己屋。
刚把门关上,方才问话大丫鬟忽然觉得不对,她问是四郎,怎嬷嬷说是‘处理’?倒像是处置什人犯似。
摇摇头,大丫鬟觉得自己想多,那可是赵府千娇万宠幺儿,连圣上和太后见到他都会笑赵四郎,满京都谁不知道他生来矜贵?
待家仆和丫鬟都退去,谢氏贴身嬷嬷来到赵钰铮跟前,面无表情地福身说道:“请随老奴到前厅去见老爷、夫人。”
天打鱼两天晒网,去年突然发愤图强,老爷夫人不明白,他们这些成日伺候人心里跟明镜似,这四郎分明是因官场上赵白鱼有所建树,得青天好名声,心里不服输,便暗地里较劲儿。
说实话,人有股不服气劲儿是好事,如此方能上进,可是味将不服气劲头放在与他人攀比、赌气上,却不见得是件好事。
更何况四郎废寝忘食,累病,苦还是照顾他这院人。
奈何没人劝得四郎。
不过宫宴这个时辰也该结束,老爷夫人回来便好。
二人来到前厅,看到垂头而立赵钰铮,这个被他们从小爱护到大最小、最可怜、身体最差幺弟,心里不是没有难过、犹疑和几分试图为他开脱念头。
只是这份愚蠢念头很快便因生死不明
“爹和娘回来?”赵钰铮脸色惨白,不禁后退步,瞥见被斩杀两名死士更是心惊肉跳。“为什斩杀这两人?”
“他们是歹人冒充府里家丁。”嬷嬷催促:“您该去前厅。”
前后路都被堵住,唯能带他走死士被杀,赵钰铮退无可退,只能跟随嬷嬷去往前厅,二十年来走成千上百次长廊在今日变得无比漫长、磨人,充满未知恐怖。
***
回到府里,有人来报刚才发生在赵钰铮府里事,赵伯雍面色冷静,毫不意外,显然早已料到情况。
家仆们正做如是想,忽然见院门外头进来两名赵府家丁打扮陌生人,道是老爷派他们来传唤四郎到前厅去,这倒是寻常之事,便无人阻拦,眼睁睁看着那二人带走赵钰铮。
就是瞧着四郎神色阴沉得可怕,步伐也过于匆忙,难道是前方出事?
没等家仆们想明白便看见四郎刚走到碎石子小道中央,忽然出现十来名窄袖黑袍人团团包围住四郎和两名家丁,交谈不到两句就动手,几十个回合骤然将家丁斩于刀下,不由惊恐惶惑,正想放声尖叫之际,夫人贴身嬷嬷出现,目光冰冷地环扫过他们。
“那是府里护卫,杀意图谋害赵府歹人罢。三更半夜就别大惊小怪,都回自己屋里去睡,没吩咐不用出来。”
院里大丫鬟鼓起勇气问:“那四郎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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