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占有欲极强霍惊堂,陈师道表情和眼神都很不善,脸色铁青,胡子抽抽,要不是地位和武力差个十万八千里,必然要冲上去拼命。
可怜他才反应过来霍惊堂和赵白鱼夫妻关系是来真!
不是狗屁
陈师道拉下赵白鱼手,拍拍,同他说:“切忌情绪起伏太大,小心伤到五脏六腑留下病根,老有你好受。”
接着聊些别事,说陈芳戎知道他挡刀事之后,连续数天来信,每封信暗搓搓指责他老子。
“哪有小子指责老子道理?别以为用词隐晦就看不出来,他那手好文章还是教!看明年任期结束,他也别调回京都,碍眼、伤心。”
“知道户部副使这老小子吗?不知打哪猜出你身世,直接在早朝后莽上去问赵宰执。结果你猜怎着?”陈师道眼睛瞪老圆,捻胡子速度飞快:“赵伯雍这老小子认!他承认!”
“当天这消息便甚嚣尘上,京都府内无人不知,酒楼里说书第二天就编出狸猫换太子新戏,场场爆满。欸,就奇怪,赵家人真沉得住气,愣是没派人砸场,任由真相和谣言满天飞,倒像是乐见其成,为你正名。”
等室内只剩下二人。
赵白鱼开口:“恩师别怪小郡王出言莽撞,他现在心里害怕,颗心全偏向这里来,连陛下都敢指着鼻子骂。”
陈师道没怪霍惊堂。
他坐下来,望着赵白鱼长叹口气:“为师得和五郎说声对不起。”
赵白鱼惊:“恩师何来错处?是该道歉才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额际,笑笑说道:“……恩师和诸位大人是为好,偏激冲动些,倒叫你们牵肠挂肚,本是不该——”
顿顿,陈师道放缓语气说道:“倒是没想到,原来五郎才是名副其实五郎,赵家将你二人户牒调换过来,却是阴差阳错,拨乱反正,冥冥中该物归原主。”
他想起之前坚持唤他四郎固执死板,不由失笑。
“你与赵家人如何相处,是你私事,你怎想就怎做,别管外头些酸言酸语。任性些,放纵些,自私些,你大可如此。”
赵白鱼碰碰鼻子,弯起唇角,点头应声。
陈师道又说些别事,意犹未尽时,霍惊堂在门口又咳嗽又敲门,说小郎需要休息其实就是想独自霸占赵白鱼。
“五郎可以不用这懂事。”陈师道苍老厚实手盖到赵白鱼头顶,如慈爱长辈那样轻抚几下,认真地同他说道:“和你道歉,是以恩师身份,道声恩,名不副实,该清楚你秉性,更该以身作则,反倒不懂你、不如你。二是以官身份,朝廷命官父母官,上忠君王,下爱子民,没做到。不敢谏争如流,便是谄媚于君王,算得忠君吗?百姓蒙冤,却着眼于朝廷挟朋树党,爱民如子吗?”
“为人师表不合格,做人父母官也做不到位,为师该和你道歉。”
赵白鱼定定地望着苍老许多恩师,眼眶红圈,封建时代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为子纲,能低头道歉说明恩师是真愧悔不已,紫宸殿当日说不想活话也是真刺伤恩师心。
唯有纵容偏爱他,才会愧悔伤心。
赵白鱼双掌并拢,抬过头顶,拱手拜:“学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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