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不太情愿地回他:“有事没事逮着机会便来。”
赵白鱼是惊讶,原著里赵家人知道真相后还把赵钰铮当亲儿子宠……不过本该登基太子已经自裁,剧情线崩如山塌,赵家人态度倒不是没有发生转变可能。
“让和他们见面,”赵白鱼看向霍惊堂:“好不好?”
霍惊堂:“说不好,你便放弃见他们?”
赵白鱼理所应当:“自然。”
“皇宫不是个好地方,能跑赶紧跑。”
这话实际针对元狩帝。
皇宫里住久确不是好事,赵白鱼因此没意见。
暖阁除几件换洗衣物便是大量药材,甭管有用没用都薅走,霍惊堂从不放弃每个薅元狩帝羊毛好机会。
收拾得干二净,趁元狩帝还在上早朝,霍惊堂令人大包小包带着行李出暖阁,他本人则黏着赵白鱼,寸步不离。
理解是理解,毫不犹豫送别还是伤害颗老人心。
***
离开紫宸殿路上,陈师道问砚冰:“五郎和临安郡王这是什时候……”竖起两个大拇指互相勾勾,脸神神秘秘。
“啊?”砚冰先是茫然,而后红耳朵,支支吾吾:“成亲当晚……”
陈师道听不分明,捏着胡子竖起耳朵听:“什?”
知己,更不是知人善用主公,分明开始便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居心不良!
还“婚后等几年,各自和离”,脸正直地劝他放弃死谏陛下解除婚约……不是,他怎说得出口?他霍惊堂怎有脸欺骗个善良老人家?
陈师道暗搓搓对霍惊堂指指点点:“为师前两日伤心得病,把老骨头还天天跑陛下跟前请旨,便是为见你。好不容易见着,可怜们爷俩没说够三刻钟……当然为师没别意思,郡王只是太担心你。是,小郡王是偏私点,自点,霸道蛮横些,确实是关怀你——”
赵白鱼连连点头,温声细语说道:“他是被吓坏,没安全感,恩师莫怪他,同他多说说,慢慢来,总能缓过来。”
陈师道梗住,欲言又止。
霍惊堂要笑不笑,没忍住把脸撇边偷笑,垂在身侧手紧握成拳才没当场嘚瑟地抖腿。
太乖太乖,想亲。
“咳。”清清嗓子,霍惊
刚出暖阁便见到台阶底下不知等多久谢氏和赵伯雍,两人皆形貌憔悴苍老,前者鬓边有零星白发,后者大半头发都白,背也佝偻下来。
素来看重仪容仪表宰相和宰相夫人也不知多久没照过镜子。
他们看到赵白鱼,面色激动,上前两步便意识到唐突,赶紧停下来,眼巴巴地瞧着他。
霍惊堂:“走吧,当什都没看见。”
赵白鱼:“从昏迷到养伤这段时日,赵家人来很多次吗?”
砚冰:“成亲当晚便、便是夫妻。”
“!”陈师道直接拽断他胡子,杀心四起。
砚冰:“……”
***
赵白鱼又在紫宸殿住半个月,元狩帝没发话,霍惊堂倒是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带他离开。
五郎神色太纯良,大约是真听不懂他内涵。
罢,小夫妻才刚经历生离死别不亚于燕尔新婚,感情正浓烈时,便是瞧见对方蓬头垢面也能爱得要死要活。
“你休息,先走。”
“老师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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