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终于满意地继续碰杯，蒙天纵又喝
三杯，脸颊已经红。
“
呢，不想造杀孽。你说天都寨有问题，就是蕃族有问题，朝廷不会允许有二心
异族存在于边境之地。十万蕃兵，还有数十万蕃族……你说能造这杀孽吗？”
“上差菩萨心肠！”蒙天纵听明白这话意思，赵白鱼是想轻拿轻放，瞬间激动：“敬您三杯！”
赵白鱼假意阻止
下，任由他喝下去就拍桌说道：“好！爽快！蒙大人是明白人，便跟您掏心掏肺说句实诚话……”凑近压低声音说：“其实刀斩三百官不是本意。”
“什
？”蒙天纵脸好奇和震惊。
“洗耳恭听。”
“你还不错，没坏到底。愕达木想杀小尼姑，你想法子救她，虽说不太聪明、迂腐些，倒不算多坏……知道三年前刀斩三百官事吗？”
蒙天纵感觉脖子疼，连连点头：“知、知道。”
“你还知道救淮南三百官事吗？”
“知、不知道。”
！下官真派兵支援去！”
赵白鱼：“怎听说万将士死守天都、宁安而寨十日，迟迟等不到援兵？”
蒙天纵：“谣言，必是谣言！大人千万别听信小人谗言，误会等忠臣良将。”他心越虚，声音便越大。“蒙天纵能调至泾州担任州知府便是因政绩出色，为人为官虽不及大人，但下官也是愿意为百姓、为朝廷肝脑涂地啊！”
赵白鱼定定地看他，直看得蒙天纵满头细汗浮出，这才突然放缓语气将人扶起来。
“你做事对得起良心、对得起你这身官袍便行，自然信你话，再说人在做天在看，善恶有报嘛。”将人扶起来便顺手搁到边，赵白鱼学着霍惊堂模样随意坐，敲敲桌，啧声：“肚子有点饿。”
赵白鱼表情‘心知肚明便好’：“你仔细想想，自古以来哪个大臣刀斩三百官能活下来？你再想想事后砍脑袋官那些被公诸于众罪行，哪个不是该掉脑袋？都是该死官，何必多此举砍他们脑袋不是？那可是僭越
“实话告诉你，陛下怀疑天都寨军情存在瞒报，派来调查，到此地就碰到小尼姑案子，解你这人和愕克善还不算草菅人命，倒是愕达木……”赵白鱼摇头，表示不行，然后连碰蒙天纵三次杯子，示意他喝，自个儿酒杯则放下来，专心吃菜。
蒙天纵喝得有点上头，闻言语气神秘地询问：“上差是不满愕达木残酷专横？”
赵白鱼：“他是愕克善正妻所出，身后好几个蕃族支持，大首领要是他这样，以后西北还能安宁？”
蒙天纵明白，“大人也属意愕丹？”
赵白鱼没好气地白他眼，蒙天纵自知说错，寻思片刻又说：“懂，天都寨事，愕丹不干净，朝廷不信任，愕达木也不行，可是愕克善元帅儿子多得是。”
蒙天纵：“下官立刻令人备酒菜！”
赵白鱼：“多不好意思。”倒是没阻止，等酒菜上桌，见都是些名贵菜肴和上好酒酿便露出满意表情，先吃点，瞧见蒙天纵还在旁站着便招呼人上桌：“坐呀。啧，坐下！”
蒙天纵赶紧坐下。
赵白鱼和他碰酒杯，口饮尽，颇是豪爽，蒙天纵渐渐放下拘谨。
“知道为什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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