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鸿:“看不出来吧,老家江南。”
赵白鱼笑声,“口音听不出来。”
窦鸿:“开始调到西北迟迟回不去,后来不敢回。”
双儿女戍守西北,窦鸿哪敢走啊?
赵白鱼鼻子酸,无论是为戍边将士还是为窦鸿慈父之心,许是这段时间在此地见到太多生死,反倒让他真切地意识到这个时代和前世时代共同之处,骨肉、灵魂
赵白鱼:“还有火力可用,再等几天,真正弹尽粮绝时候还没有援兵再诈降。”
窦鸿还想再劝:“大人——”
“行!”赵白鱼:“不到山穷水尽时候,桑良玉也不会信你们诈降。”他用力地抹把脸,强大起精神,眼神无比坚毅:“再等等!”
这句再等等便多等八天天,此时赵白鱼及众将士、九万百姓死守泾州十五日。
弹药铁箭等守城武器所剩无几,粮草净水日比日少,援兵迟迟不见踪影,最糟糕是城内将士和百姓士气逐渐低迷,死亡和绝望气息笼罩着仿佛被孤立泾州。
窦鸿知道赵白鱼心软,便进步劝说:“大人,夏军人数庞大,烧粮草绝对是致命击,届时咱们只等夏军作茧自缚便可。而利用敢死队诈降,可深入敌营,若能炸死敌营将帅,夏军必然不战而败!”
其他几个将领低头思索番,便都点头附和,当中有年轻小将主动请缨:“大人,去!”
窦鸿猛地扭头看他,眼眶瞬时就红。
赵白鱼记得他叫窦子昂,是窦鸿第三子,他还有个女儿也是铁娘子军里小队长。
“你可知有去无还?”
赵白鱼不得不同意窦鸿建议,挑选出武艺卓绝且坚毅果敢百八十名勇士组成九支敢死小队z.sha式袭击敌军。
出发当晚,赵白鱼站在城墙上凝望他们消失于夜色中背影,夜风吹拂旗帜,猎猎作响,而他久久无言
窦鸿无声地出现在他身旁,悄悄前来送他有去无回第三子,红眼睛却还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凭君莫话封侯事,将功成万骨枯。”顿顿,他又说道:“这三子和小女儿自小在西北长大,打小便往军营里跑,无论怎逼他们去读书、当文臣,或是做个大家闺秀,都不听下官话,还先斩后奏,偷偷跑去当兵。尤其小女儿,十五岁那年被强制押送回她娘老家,半路跳车,瞒着们就跑进娘子军,等找到她,已然参加过抗夏战争。那之后,没办法,可心底里很骄傲,为他们骄傲,却早已准备他二人牌位……”
偷偷抹掉眼角泪,窦鸿勉强笑说:“戍边将士,死生难料。这个当父亲,比谁都更早接受他们死在战场上。”
赵白鱼转身看他,“大人老家不在西北?”
窦子昂铿锵有力:“为国捐躯,寸心似铁,视死如归。”
窦鸿颤抖着手抱拳:“大人,如今唯此法可拖延数日。窦都候……毛遂自荐,英勇可嘉,或能炸毁敌营、烧毁敌军粮草,请大人下令!”
此时也有名老将、名青年小将站出来,愿意加入诈降小队,还有个年轻小将刚走出就被他身边老子巴掌扇回去,嘴里骂骂咧咧‘毛没长全逞个屁能’但下刻就主动走出来毛遂自荐。
赵白鱼红眼眶问:“没有别办法吗?”
窦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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