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知道夏军入城,必然烧杀抢掠以泄其恨,可是城门被轰掉半,根本防不住,倒不如放手搏,引君入瓮。
他步步后退,声音极其冷静:“撤。按计划行事。”
言罢,众人等四下分散,夏军见状鱼贯而入,冲进最近房舍楼屋准备劫掠番,却发现人去楼空,再跑出来经对话,纷纷反应过来——
“三个城门都被破,必然转移至城中,钱财粮草也被搬运过去!弟兄们,汉人眼下如瓮中之鳖,所作所为不过负隅顽抗,他们要兵没兵、要武器没武器,且去杀个痛快!”
此言激起众人亢奋杀意,他们迫不及待想听手无寸铁百姓惨叫,唯有鲜血和银子能平复他们此刻极度扭曲兴奋情绪。
今日如既往地诵经,忽然佛珠断裂,碎地,谢氏骤然心跳失序,茫然地看向西北方向。
“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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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两江前往京都府马车上,因埋头苦读而心神疲惫,不自觉进入梦乡砚冰忽然惊醒,掀开车帘看向夜空,星子璀璨,而太白金星初初露尖儿。
京都府内秀嬷嬷心血来潮翻出赵白鱼幼年时穿过鞋子、小衣衫和虎头帽等等,和海叔搬出来霍惊堂小时候玩具做对比,两老小孩无聊地说起自家小孩子们小时候趣事。
名,却是三年前自京都调过来宰执之子赵长风,杀敌颇是勇猛,品级不断上升,就是心事重重,不太愿意与上级交好,不过家世背景放在那儿,也是前途无量。
再细问,原来新派过来经略使赵白鱼是赵长风兄弟,怪不得急不可耐请兵去前线。
原州知府得知前因后果,自然愿意卖个面子成全人家兄弟情义,当即大笔挥,命赵长风领兵前去泾州支援。
得消息赵长风即刻出发,因心急如焚而马不停蹄地赶路。
奈何收到消息时间委实晚些,再怎紧赶慢赶还是耽搁十来日才远远瞧见烽火狼烟遍起泾州。
而且晚步则银钱女人都被他人抢占,抢先步才能分杯羹吃,所以不假思索全部循声追过去。
然而追至巷子里发现没有路,准备回头时,却听楼上有人喊声,抬头望去,却是布衣打扮百姓,手里拿着圆球状火球,点燃后扔下来,轰然爆
夜风静悄悄,打着旋儿,拂过山川河海,吹过天南地北游人发梢。
远在南诏李意如夫妇和漂浮于大海行船魏伯都在同时刻想起西北赵白鱼,而此时天光大亮,大地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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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照亮盔甲上层又层覆盖着干涸不血迹,赵白鱼低头喘着气,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环首刀,血和伤口都黏在刀把上,遍地是尸体、折断旗杆和刀枪,周围则是零零散散围过来将士。
不远处则是被轰开城门,门之隔,夏军同样伤亡惨重,可他们终于攻破泾州,精神抖擞同时也有因为这段时间泾州将士百姓顽强抵抗而爆发出强烈恨意。
赵长风心脏拧紧:“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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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
西北狼烟四起消息自然传得人心惶惶,尤其大军压境,围困渭州,而渭州距离泾州实在太近,有些人难免担忧。
谢氏近日直接住在宝华寺,既是同方丈聊聊赵白鱼童年、少年趣事,也是替远在泾州赵白鱼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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