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能掩面而泣,随即苦笑出声,声声泣血般满含怨气。
“陛下!!和皇后同年出阁,嫁入东宫,陪您将近三十年,为您生儿育女、主持后宫,难道都不算是您妻子?难道点情分都没有吗?”
元狩帝径直出宫门,冰冷绝情:“当年是谁引着靖王发现朕和茹娘两情相悦,是谁怂恿靖王去和陛下求婚,又是谁将朕和茹娘关系透露给皇后,而再再而三暗示皇后,朕欲李子鹓为储君,怂恿她再针对暗害子鹓?”
出宫门,元狩帝甩袖道:“看好贵妃,莫让她寻短见。”
郑贵妃颓然倒地,喃喃自语:“原来您都知道。”
去西郊前天,元狩帝在郑贵妃宫里度过。
大清早,郑贵妃接过象牙箸替元狩帝布菜,便听元狩帝提起西郊之行,听到他说“你也去”时候,手颤,象牙箸直接落地,吓得她立刻下跪。
“陛下恕罪。”
殿内片死寂,太监宫女大气不敢出,谁都不明白郑贵妃这些时日为何总表现得惊乍,以前布菜时也摔碎过碗,讨个饶、撒个娇便也过,怎这次怕得瑟瑟发抖?
“起来。”元狩帝放下筷子,胃口都没。“你陪着太后念经诵佛就行。”
他,还必须看最出色儿子跟最厌恶靖王父慈子孝,必须将储君之位给予他点都不喜欢女人所生孩子,给那些处处不如子鹓皇子!
忍那久气,铺那长远棋局,宿愿终成,怎能不快慰?
“朕许久没和你秉烛夜谈,把酒言欢,不知子鹓棋艺退步没有?”
霍惊堂:“严师出高徒,棋艺是您教,哪敢退步?”
元狩帝哈哈大笑,当真拉着霍惊堂下棋下到半夜,期间拷问些朝堂政事,见他对答如流才心满意足,便又将朝中些更为隐秘关系细细掰碎说明白。
郑国公府和崔国公府都是开国功臣,同为武将,两家比邻而居,也曾是世交,郑贵妃和崔清茹更是手帕交,个崇文、个尚武,可她们都爱上彼时还是储君元狩帝。
她爱元狩帝,想当太子妃,也想当皇后!
于是求大哥怂恿靖王求先帝赐婚,拆散陛下和崔清茹,如愿以偿嫁进东宫,虽然是侧妃,可元狩帝偏疼偏宠她,登基就封她为贵妃
郑贵妃几乎匐在地面,尽量克制颤抖嗓音祈求道:“陛下,臣妾还得主持后宫中馈……不如让宫里其他妹妹去,淑妃信佛多年,更能让太后舒心……陛下,臣妾愚钝,去佛门之地也只会扰人清净。”
元狩帝起身,撇开郑贵妃走出去:“你不愿去,便让人架着你去也行。”
“陛下!”
郑贵妃喊出声来,但元狩帝头也不回。
“看好贵妃,明日早请她上车。今日之后,不准随意进出西宫。”
尤其提到赵家人。
“个赵白鱼便叫他们分崩离析,人心不齐,承玠也没昔日雄心,少三分宰相城府。宰相门生无数,若要重用这些青年才俊,则难免成朋党。他日你为储君,且寻个理由罢他。”
提及如何处置陪同二十多年臣子,元狩帝没有半点手下留情意思。
霍惊堂不回应,下颗黑子堵死元狩帝白子,令他收回发散注意力,专注于棋盘上,便也没发现霍惊堂从头到尾都是冷静自持、不感兴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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