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如果靖王没从中作梗,陛下如愿娶娘,是不是还会为东宫之位再娶皇后和郑贵妃,从而委屈冷落娘?色衰而爱驰,要是娘没死得那般惨烈,迟早有天也会落得皇后和郑贵妃那样下场,也会是曾经东宫、现在晋王……”
‘啪’声脆响,元狩帝狠狠打霍惊堂巴掌并怒斥:“你是在轻贱你娘!他人如何与你娘相提并论?朕待你,向来厚你薄他们,你就是这看?”
“要说不感恩、不曾因此心生骄横,却是谎话。能恣意多年,不受欺负,全因陛下偏心偏宠,但是推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人也是陛下。”
元狩帝脸色铁青:“你今晚是打算来质问?你还记恨当年事?当年送你回靖王府是后宫、朝堂联手逼,何况后宫不比靖王府安全!再说换储事……朕确心急些,东宫不成器,你——你是朕手把手教养出来、最得意储君人选,还是朕最心爱女人所生儿子,骤然药石无医,朕难道不痛心?难道没挣扎犹豫过?储君人选关乎国家大事,若让皇后和东宫把控朝堂,大景注定衰败,朕能保证自己长命百岁再打小教养个,还能保证必定成材吗?当朕得知你解蛊毒,立即恢复原来计划,储君还是你,大景皇帝还是你,只能是你!”
霍惊堂:“便能因此牺牲郑贵妃和
元狩帝顿住,回头看霍惊堂眼睛:“……小六?”
“负隅顽抗,发现贵妃自裁,情绪失控撞到刀口下没。”
元狩帝愣神,好半晌才叹道:“与你无关,是朕造孽。”
祭天坛之下,五皇子看着霍昭汶,后者于夜色中表情片麻木。
霍惊堂拨弄佛珠,默诵心经:“如果当储君,陛下打算怎处置小郎?”
持斋第四日,祭天之时。
南郊圜丘。
祭天结束后,元狩帝遣退禁军,独留祭天坛,负手而立,直至月上中天,有禁军来报霍惊堂求见,心知是计划发展顺利,便拍拍手同意召见。
夜空轮圆月皎洁,洒落万丈银辉,给祭天坛笼罩曾神秘面纱。
霍惊堂身后跟着五六两位皇子,停在祭天坛阶梯下方,抬手制止准备汇报禁军,令他们退到百米之外地方,而后走上祭天坛,来到元狩帝身后。
元狩帝有些不悦:“你怕害他?他是能臣,救过命,受昌平所累,确对他有愧,何况是你放在心尖上人,要害他不是逼你父子反目成仇?于公于私,都不会害他,但他不能是皇后。”
霍惊堂垂眼:“糟糠之妻不下堂,陛下认为该如何处置小郎?”
元狩帝:“他当宰相,你们共谱段君臣佳话,照样厮守,若有朝日恩尽爱绝,还能做回君臣,捞个体面结局,何尝不可?”
霍惊堂:“意思是当储君后还得娶妻纳妾?”
元狩帝:“寻常男子尚且三妻四妾以求后继有人,何况储君?”
父子俩没说话,安静地观看星象。
元狩帝突然开口:“天狼星在哪儿?”
霍惊堂抬手指个方向,元狩帝接连问出其他星宿,他也回答。
“没忘记。”元狩帝笑笑地拍着霍惊堂肩膀,同他说道:“今日向上天和列祖列宗告罪,准备冬至封你娘为后,让你认祖归宗。”
“哪怕残害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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