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子嗣执念,早在蛊毒还没进四肢百骸时便留种。”
“想吃烤乳猪配雪泡酒。”
“你话题转得有点快……天色还早,这会儿去能排上座。”
“那赶紧吧。说句实话,被召进宫做足心理准备,以为会赐杯毒酒——”
“话本看少点吧小赵大人,您冷静聪
二人并肩出宫。
霍惊堂:“他没为难你?”
赵白鱼:“问些话,就放弃立你为储打算,你在西郊这些时日都干什?”
霍惊堂便将舆情、朝臣和太后劝谏简单叙述遍:“先是表态,然后是百姓舆情,不过动摇不陛下。这时再上朝臣反对,其他人分量不够,十叔、几位宰相和陈太师口才得,思维敏捷,能引经据典动摇陛下,让他知道全天下除他,没人赞同当这个储君。最后请动大佛。”
“太后?”
“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赵白鱼,你就这样,别变。朕倒是想看你们能走多久,子鹓是否会后悔他今日选择,朕还想看看……”
赵白鱼等着下文,但元狩帝只挥挥手让他离开。
“那逆子怕你死在深宫,偷偷跟在后头溜进来,正在龙亭湖外面等着,再不放你出去,怕会闯进来,惹朕不快。”
赵白鱼轻咳两声:“臣告退。”
待他走,元狩帝继续盯着平静湖面,良久才轻声呢喃句:“朕和茹娘不得善终,便想看看你们能不能结出善果,从而终。”
白鱼:“创业难,守业更难。”
“臣以为中兴之业更难。恕臣直言,圣祖乃创业垂统之君,躬行节俭,而陛下乃中兴之君,尤多苦难,挽国于狂澜,复国之辉煌,皆是雄才大略之辈,上才之君,而今四海皆定,繁荣昌盛,正是需要仁慈守成之君维持其稳定太平时候。陛下,您觉得霍惊堂适合做个守成之君吗?”
知子莫若父。
霍惊堂能当定鼎中兴之君,唯独做不好守成之君,他满身血性戾气,手腕铁血,没法做个仁慈治国守成之君。
满朝文武包括太后来劝说,没个像赵白鱼这般直接戳中元狩帝软肋,也是深爱霍惊堂才能看透他本质,于公于私都明白霍惊堂不适合当皇帝。
“家宴那晚,你和说太后态度,就知道她会去劝陛下,也只有她能真正地劝动陛下。”
“要是陛下固执己见,谁话都不听,你怎办?”
“能怎办?带你私奔啰。”
赵白鱼笑,摇晃着身体撞向霍惊堂:“不正经。”
“……说老实话,想没想过子嗣?”
***
赵白鱼还真瞧见大太监视死如归地拦在霍惊堂面前,他刚走近,霍惊堂抬眼叫看到他。
“小郎。”
大太监转身,顿时松口气:“老奴见过赵大人。”
赵白鱼笑笑,“走吧。”
“算是明白子鹓为何钟情你人。”元狩帝猛地收起鱼竿,鱼在空中弹跳两下,吞吃鱼饵后便挣脱,跳回湖里。“你怨朕吗?”
“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赵白鱼沉默片刻,坦然说道:“确不怨,您没有对不起地方。”
从未奢求过元狩帝特殊对待,便不觉得他出于利益或私情所作所为有哪里对不住他,认不清本分而向个帝王索求对错,实属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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