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为他谋夺帝位,事后功成身退也不争权,连疼爱亲女儿犯错,怕他为
太后:“没娘人还能镇定自若才该罚。”
元狩帝皱眉:“太后今日是专程来问罪朕不成?”
太后直勾勾看向元狩帝:“皇帝还认这个娘吗?”
元狩帝脸色变,低着头、垂下眼,颇为恭敬说道:“哪有当儿子不认娘道理?朕是如来佛再世也不能不认您啊。”
太后:“如果认这个娘,就别为难几个孙子。”
***
西郊皇家别庄。
太后分别召见霍昭行、霍昭汶和霍惊堂,私底下同他们说些体己话,最后告诉霍昭汶郑贵妃遗体所在。
霍昭汶磕头道谢,而后离去,寻他母妃遗体去。
霍昭行、霍惊堂和赵白鱼还留在西郊别院,太后则是亲自回趟皇宫,在她小佛堂等皇帝过来。
深,偏心偏爱,对旁人则寡情薄意、铁石心肠。先帝如此、您如此,亦如此,子鹓倒比们更像崔姑娘些,没那凉薄,却更重视情义,即使当皇帝也不会娶妻纳妾委屈赵白鱼。便是皇兄您,这些年没后悔过当初不曾反抗先帝赐婚吗?皇兄扪心自问,若是崔姑娘还活着,您舍得她受委屈吗?”
霍家人骨子里凉薄,女人和爱情在权利面前不堪击,说深情却是旦大权在握,便会为爱昏头,生只为个人心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也不变。
如先帝、如元狩帝,为皇位委屈甚至放弃心爱女人,而当他们大权在握十年二十年后,排除万难也要将万千宠爱给予他们心爱之人。
康王没野心,看得透彻,早早守着他高都知便过大半辈子,其实没想过守身如玉、忠贞不屈,就是单纯除他便不能是别人。
元狩帝双目猩红,不答反问:“你也想忤逆朕?”
元狩帝:“什意思?”
太后:“另择储君,别为难子鹓,也别再亏欠其他几个孩子。”
元狩帝脸色阴沉,语气转冷:“母后,您也想站在儿子对立面吗?”
太后闭闭眼,沉重叹气:“老大,你还想再亏欠多少人?崔清茹、昌平、霍惊堂、赵白鱼、赵家人……还有先皇后、东宫,陪你将近三十年贵妃,还有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虽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可人心都是肉长,他们是你臣子不假,但也是你亲朋知己,你妻儿,你侄孙外甥,都和你情非泛泛,都是活生生、会痛会恨会爱人,不是任你摆布棋子。”
元狩帝内心烦闷到极点,因着对面人是他最尊敬生母而竭力忍耐脾气。
***
慈明殿,小佛堂。
元狩帝就在门口恭敬地等太后上香完毕,扶住她手到外头小厅堂坐下来,“太后怎这快从西郊回来?”
太后拨着佛珠:“老六刚没娘就被罚跪,被禁足西郊,皇帝不心疼儿子,哀家倒是心疼孙子。”
元狩帝:“他忤逆不孝,目无尊长,该受点惩罚。”
康王心内叹气,拱手拜别:“陛下,做臣子时,敬畏您,做兄弟时,敬重您,无论如何,都不会忤逆您。”
元狩帝狠狠地阖上双眼:“自请封地事,朕不准,以后别再提。”
“陛下……”
“滚出去。”
康王无奈,只能离开,独留元狩帝在文德殿里当个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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