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
秦玦愣住,只感觉被这几个字刺下心口,忍住瞬间动容便啪声关掉主机站起来,仿佛极力想拒绝什:“妈断交断交……咱俩、咱俩都是直男,这也亲密得太不正常。”
戚霁似乎没听懂他逻辑,只是将脸倒在自己臂弯里,仰头看秦玦:“可是,是前辈主动啊,前辈要跟断交吗?”
秦玦哑然,心中虽然有点愧疚,却仍不想招认自己罪行,反而走过去想回句“反正以后不能再起睡”,可是那家伙在闭上眼睛前,声音却有些微弱,似乎想起什:“……最好朋友转学之后,就有人觉得鞋太贵,带头不和说话。不过算,也无所谓——他们不说,也不说。”
灯光闪闪,空气似乎停止秒流动——戚霁那句尾音消散,几乎和他彻底睡过去过程般缓慢,但秦玦却微张着嘴,半天没能说出想说话,反而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脸,渐渐心口发软,喉头发热。
呼唯留下来戚霁:“……你怎还不去睡?”
“嗯……?”戚霁看来是早就困,此刻正拿手撑着脑袋,声音忽轻忽重,“前辈……要听实话嘛?”
“实话?”秦玦翻几页教练留下来笔记,“实话不就是要为这个杯赛玩儿命?不过,跟你不样,只是单纯地睡不着。”
“没有……反而认为,太过劳累对比赛也不好。”戚霁虽然声音模糊,条理倒是尚且清晰,“就是……喜欢和前辈起睡觉、想等前辈起睡觉而已。前辈体质热热,被窝里……很舒服。”
这话陈述事实,却听起来哪里怪怪,弄得秦玦所有战术思路全被他打乱,猛然抬起头:“……什热热,很舒服??你他妈没趁睡着,对做什吧?”
此刻,秦玦想关心对方在学校时那些经历,但阵犹豫后,他没有打扰对方睡觉,本能也驱使着他,令他渐渐开始注视起戚霁脸。
——或许这张脸,确如繁花盛开,自带股说不清、摄人心魄幽香。
戚霁睁开牵起层水光惺忪睡眼,嘴里呢喃话语好像是在强迫自己回答他那句“做什”。
“唔?噢……就……昨天,前辈滚到手臂上……整个后半夜都压着,疼得受不……只好搂紧点,这样可以让手臂换个部位被睡;大前天……前辈应该是做噩梦,噩梦……中途醒来似乎很难过样子,哄半天……还被逼唱首儿歌,前辈才继续睡;然后……不知道是哪天,前辈浑身发烫……以为出什事,所以、很着急,可是用三支温度计量……都没发现有什问题,只好没事蹭蹭前辈脸想等前辈不热再继续睡……只不过,忘记后来前辈是恢复,还是越来越热——大概……就这些吧。”
他困倦却平静,垂下睫毛把湿润睡眼衬得更朦胧几分,然而在那错错落落主机运转声里,秦玦却个字个字听得呼吸加重,嘴唇也渐渐颤抖,半天才挤出几个音节:“……没有。”
戚霁越发迷糊,刚才番陈述好像耗尽他精力,让他整个人都陷入种半睡半醒状态,但是,他语气还是十分肯定:“可是……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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