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问你他说什,你也不会回答,对不对?”柳泽弯腰开台电脑,秦玦则耿直地从齿缝里磨出来个“对”字,差点把他气到中风,但最终,他还是点开桌面上蓝色图标,说:“你不说也知道——那种b话你也上当,真是……算,都过来吧。”
空调运作轻响里,秦玦微张着嘴唇,理解不过来般,本能地往戚霁肩膀边躲躲,对方也颤,紧张得脊背全直——三秒后,还
柳泽背影沉默三秒,并未被撼动:“那你后天晚饭也别吃。”
看得出来,戚霁绝望又加深层,但当臂弯里秦玦垂下头,他还是从那股会饿死恐惧中抽身出来,搂过对方揉揉后脑勺,怕吓到对方般,挺温柔负责地问:“……到底发生什事?”
秦玦持续缄默,然而戚霁依然丝毫不怀疑自己:“你要是真不想说……也可以。但相信自己,定是有什事,你才会那样。”
这时崔雪致站在旁,反倒沉默下来,想看看秦玦能不能主动开口。
训练室里时间又极为安静地过几分钟,柳泽烟起码抽到第三根,秦玦才在戚霁执着追问中,迅速滚动下喉结:“余瑾城,来找……”
“……是锅,思想出点问题。”
他很明白,因为冲动而拖累战队,确是很严重错误,如果可以话,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也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谁不知道是你锅吗?!”柳泽脸上阵红阵白,也更为生气,“逞时意气开局跳圣山刚枪?你刚得过?就算你1打4赢,不听指挥也是错!你知不知道凭这场比赛,就能把你下放到青训,合同上首发时间全用三千块比赛来凑?”
秦玦被吼得愣愣,沈烨见状,忍不住对柳泽摆摆手:“好好老柳,是同意他跳圣山试试,就把而已,也决定不什,你别那凶。”
“……你闭嘴。”柳泽当然不可能相信,很快就转身抽闷烟去。
这话让除崔雪致以外人都不禁愣下,不过,谁也没想到,紧接着秦玦咬牙继续却是:“他说他妈死,让赶紧去送花——”
瞬间,屋子人就差点全部笑场,只有戚霁紧张得像要把秦玦翻个个儿似看他有没有受伤,好阵后,柳泽才复又沉重下脸色,碾灭烟走过来。
“……为什不早点说?”
然而,面对柳泽问题,秦玦却只是摇摇头,实话实说:“……不知道。”
毕竟,他是真不知道。
旁崔雪致则舔舔嘴唇反复整理前后时间线,还是想找秦玦问清楚是不是余瑾城说些什,不过在那之前,戚霁却出乎他意料地,先开口叫柳泽。
“教练,其实……也有错,不应该也不听指挥。”
柳泽却头都没回:“你知道就好,明天比赛打完,晚饭别吃。”
“诶————”
戚霁刚才还脸严肃,这下眼见伙食不保,立刻发出声惨叫,但意识到自己左手还以保护姿态搂着秦玦肩膀后,他还是迅速找回自己包袱,继续沉下声音,说:“确不该冲动,以后定改正。但知道,前辈其实很好,真很好、很懂事。所以相信,他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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