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鼻腔酸,终于忍不住:“那,那现在可以哭吗,戚霁?”
那架势,就像戚霁打乱他本来节奏。
戚霁征愣秒,自然把拥紧他身体,根本不打算给他什反应时间:“……好,哭晕过去抱你去找孟医生。”
秦玦嘴里句“那还不如你亲自人工呼吸抢救波”还没说完,抽泣声就汹涌过境,下淹没
戚霁睁着红个透眼睛,问他:“是不是很痛?”
秦玦压抑住躲开左脸本能,只是把头埋低点:“……是。”
然而在氤氲着层温暖灯光下,他却并不知道,他个字就化作生锈刺,活生生倒刮在戚霁心上,血流不止,甚至,他还浑然不觉地继续折磨人:“……你,你就别问,你这个小朋友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怕痛吗?”
显然,他手忙脚乱,正试图打破这过于感性氛围,但戚霁却更觉难过,很快就舔舔嘴唇,着急问:“当然知道前辈很怕痛,所以……为什还会去刺纹身?”
下子,秦玦就仿佛被拆穿最后道防线,语气陡然委屈起来:“觉得这样比较霸气不可以吗?……,他妈可是花千二百块钱!”
把他勒死。
戚霁似乎有绝技“哭得超厉害但就是可以不出声”,只给周围留道发烫呼吸。
秦玦不禁心疼,赶紧反手抱住对方。那肩膀处剧烈颤动就贴着他脸颊,让他心中也渐渐涌起阵酸涩,眼睛跟着红红。
“……哭什,给哭丧啊,跟个小姑娘似。”秦玦拍打他后背,他却埋着脸不依不饶地摇摇头,再度收紧两分手臂力量,回答:“……为什没有早点认识前辈?”
好像他所有不好预感都被映证,最大差别,只有秦母“离开”不是大家所理解那个意思。
就像,比起他年少时珍贵金钱积蓄,那些他想要刺纹身理由根本不值提。
戚霁不由鼻腔酸,赶紧把人重新搂到怀里:“对不起,不该问。”
秦玦被动地靠在他肩膀,起初还坚持着动不动,直到戚霁手不断摩挲他微颤脊背,他才咬牙抓扯住戚霁衣服,声音有些乱:“你这技术出不台啊……本猛男体毛都要被你褥秃……”
戚霁停半秒,听话地改为轻拍他背,这弄得他再也找不出什借口,音色突然沉下来:“你怎不问,为什不懂反抗?”
戚霁顿两秒,只来回摸摸那些起伏丑陋伤疤,说:“问个受到虐待小孩儿为什不反抗大人,问题本身就已经足够残忍。”
此刻,他如同只走失多时、终于找到主人大狗狗,弄得秦玦只能揉揉他松软毛发:“……怎认识?国家给你来波南水北调啊?”
戚霁却倔强地抽抽鼻子,没有询问故事细枝末节,只是说:“那、那就怪蓝洞,怪V社,怪动视公司……们玩过那多相同游戏,都没早点遇上。”
秦玦正要批评他不讲理,就被用力蹭蹭、抱得更紧。
恍然间,少年稚嫩和男人温柔就同时出现在戚霁臂弯里,秦玦不禁浑身发软,情不自禁靠向对方。
灯光朦胧轻浅,好阵后,秦玦才感觉肩上重量轻,有只手隔着衣服抚上他腹部伤,又停在他左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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