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后来庐扬会带头欺负他,但也会在事后拉着他道歉,还常常亲手用药水揉开他骨节处被摔打伤,说,哥哥今天只是太冲动,小玦原谅哥哥好不好?
小小秦玦总是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点点头,接对方递过来糖,抽抽搭搭地回答:“那哥哥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噢。”
那时候他分不清是非对错,只知道,哥哥对他还是好就行。
哪怕是烫伤他脖子、脸和腹部,对方仍会在他病床前忏悔道歉,几次三番地流下眼泪,十分心疼样子。
期间秦父也回来看过次,听说需要多次后续治疗钱,马上又甩手消失。
秦玦却摆摆头:“因为还不确定,和他见面以后会发生什、会不会影响比赛,但如果不见,怕状态会更差。”
说着,秦玦声音就停顿下:“他混过社会,打群架下手太重致人死亡,被叛过刑。这次来,估计也是要找麻烦。”
沈烨懵,旁崔雪致却不紧不慢,说:“找你麻烦?让他来,可以跟他会会。”
沈烨惊讶地转头:“你不要吓啊崔神,他们说你在道上混过难道是真??”
可崔雪致却耸肩:“你居然不知道?直到20岁时候,都还有小弟恋恋不舍来赛场给加油想劝回去,只可惜后来被女友粉强塞应援牌,上面写还是崔神要给你生孩子,给他羞死,再也没敢来而已。”
混吃等死活这多年,秦玦头次,有再和哥哥见面念头。
次日上午10点,秦玦醒来就感觉肚子痒痒,定睛看,是手心发热戚霁在摸他疤痕。
这本来是他最羞耻过去、最害怕别人触碰位置,但当戚霁摸摸他脸搂过他说“前辈再睡会儿”,他却不由听话地靠向对方肩膀,又闭会儿眼睛。
半个小时后,两人才出门。
秦玦先见到沈烨和崔雪致,两人昨夜大约是回原寝室睡觉去,看到他,就兴致勃勃凑上来。
病房里常常就只有兄弟俩,在哥哥无微不至照顾下,秦玦终于还是抬起小小手擦干他眼泪说,哥哥别哭。
也是直到秦玦再长大两岁,终于有自己意识,隐隐约约想要逃脱这种死循环、不再回应庐扬道歉时,庐
接着,他挑眉看眼被吓傻沈烨后,才招呼秦玦:“你哥在哪?”
温柔阳光跳跃到走廊,秦玦不禁还是紧紧拳头,直到戚霁握握他手,他才鼓起勇气回答:“这几天,应该就在基地附近。”
***
算算时间,庐扬入狱4年,出狱后秦玦躲他6年,想来,两人已有十年没见。
在秦玦记忆中,哥哥庐扬温柔、冷静,曾是他人生中最大依靠。
“言神居然还能下床走路?”沈烨调侃,“跟崔神没尽到监护人义务,是要被教练扣钱。”
但是秦玦却没像平时那样脸红反驳,反而回答:“队长……有件事和你商量下。”
几个人靠在栏边,他严肃神情搞得沈烨都正经起来:“啊?啥事?”
秦玦看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已不再害怕说出口:“……有个同母异父哥哥,来上海找……想见见他。”
沈烨倒警惕极:“……这他妈还需要跟商量,你不会是想让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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