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收拾文件离开审讯室，李瓒握着门把站在门口。门口围堵
群年轻刑警，老油条和佟局早步走
。
李瓒冲陈婕等人说：“该干嘛干嘛去，别堵在这儿。”
众人哄而散，老曾也去忙活。
审讯室外面空无人，李瓒拐回去，关掉切录音和监控设备，拿出手机点开录音。然后坐在桌上，两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处，他盯着林朝期问：“还记得江荇吗？”
林朝期当然记得：“六年前粤大化学研究所
前台接待。”停顿几秒，她抿起嘴唇说道：“她真可怜，死得很惨是不是？筷子插进脖子大动脉，血喷出来，流好久才死。好像才十九岁？还是二十岁？美丽花季少女。”
李瓒：“你主使？”
林朝期：“
负责清洗。”
也就是说没有林朝期策划杀死张富青也有其他人出手，只是林朝期拿这个差事，顺便解决隐患。
审讯室里良久没人说话，气氛沉闷，里外人除林朝期和李瓒两人处于同思维，其他人都在努力跟上他们步伐。
这时，林朝期主动开口：“其实做完这单，就能上岸。”
海港走私集团……为什
掺进海港走私？”
林朝期：“没人嫌钱多。”
“撒谎。”李瓒：“张富青当时就坐在你现在位置，还是审问。他当时说他们想赚钱，不是找死，踩条高压线，怎敢踩两条？走私、d品，杀人纵火……可能你不怕踩高压线，但是你谨慎。高压线踩得越多，死得越快。你不会主动找死，除非有人命令你。”
老曾震惊：“李队？”
李瓒面不改色：“11年，也就是7年前，你刚毕业没多久。没人脉、没资金，你哪来人力、物力和金钱购买2吨麻黄草并将其制成冰毒？除非那时候就有条趋于成熟毒链。”
李瓒忽觉头疼，按压着快爆开太阳穴。
提及江荇，在林朝期描述下，他脑子里不断回放黑白视频里痛苦死亡少女。画面闪烁，从黑白色死亡场面跳跃到公寓里沙发独坐江蘅，满脸落拓悔恨江蘅。
李瓒听见自己沉着问下去：“她被囚禁半个多月，被注射d品，被拍下视频……你知不知道她被
李瓒抬头。
林朝期：“只要这批新型d品送出去，就能和过去完全切割，而朝日集团是送给自己礼物。李队，本来可以做个热心慈善企业家。不会再碰毒，会做公益，帮助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无数贫穷、残疾可怜人活下去。”
“研究所15条人命、卫茗和关银两条命，那些死于d品人……难道他们不可怜？”李瓒反问。
林朝期不解：“可是杀不会对这个社会产生价值。”
李瓒起身：“你只是破坏社会秩序垃圾，只会带来危害和污染。早点认清自己，别贴金。浪费。”言罢，他冲老曾低语几句。
林朝期否认：“警察同志，查下去对您没好处。”
李瓒：“不牢你担心。只要你说出来就行。”
“可就是不想说啊。”林朝期摇头：“李队，您不足以让开口。不过友情赠送您句，更早之前那些事像泡沫‘boom’――碎，阳光底下没痕迹。所以别问，换个话题？”
李瓒：“张富青z.sha有你手笔？”
林朝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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