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蘅出声，逐渐靠近，面孔似破开黑暗进入瞳孔，李瓒收回手，嘴唇抿紧，握枪
手微不可察颤抖数下，他刚才差点就
枪崩
江蘅脑门。
回想竟产生些许后怕，李瓒皱眉：“你下回靠近之前先出个动静提醒。”
江蘅盯着他，不知怎地就是那
微妙察觉出李瓒不耐神色下不安，那丝不安像升到半空烟，忽然松散四下奔走，变成‘幸好如此’庆幸。
“……”江蘅想说些话来安慰李瓒，思索斟酌着又觉得什话都不必说，这样保持缄默就好。
江蘅低笑声：“去驾驶室前面把灯打碎，你趁机放，后面跟着你。”
李瓒：“行。”
说罢就行动，江蘅悄悄绕到驾驶室前观景台，李瓒挪个位置隐藏好，调整角度、枪口对准人群某个不怎起眼但出事就会被注意到某个人。
观景台江蘅单膝跪在甲板上，瞄准头顶锃亮灯泡，心里数着‘123’然后不疾不徐扣动扳机，子弹出膛，‘砰’声正中灯泡，‘噼啪’爆裂，碎片落到甲板，光明刹那破灭而黑暗迅速笼罩。
底下大乱，李瓒响应江蘅给出时机，将其中个人贩爆头。鲜血喷涌而出，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轻易发现身边同伴不知不觉被夺走性命。
游轮船头灯都关,船尾甲板处只开盏大灯，十来个人聚集在甲板商讨怎处理船舱里四十几个被拐卖人。
李瓒矮身躲在遮挡物后面，偷听他们说话内容,叽里呱啦不知道是哪国语,听声辩情绪，他们吵得很凶。
江蘅戳戳他肩膀,打着手势让他进船舱。
李瓒退回船舱蹲下来说：“他们似乎产生意见分歧。”
江蘅：“半人决定灭口,半人不同意，打算再卖次。”他边打量船舱内部结构边说道：“海豚号那边传来交易失败消息,具体情况没明说,这边有人觉得应该保守起见,杀人灭口，好像是‘货物’质量良莠不齐。有人不甘心点钱没得到,反而损失‘货物’。”
“――！”
有人高声提醒，如导火索引爆双方之间本来就火药味十足气氛，他们四下散开，此时还有人高呼冷静、询问是谁枪支走火，结果下秒他就被躲藏在暗处江蘅爆头。
双方迅速展开火拼，甲板上几成枪林弹雨战争，红外线和手机照射光线不时闪过，被光照射到人顿时变成人形靶子。
硝烟弥漫，火药味浓重，伴随开枪声响是叽里呱啦怒骂，甲板逐渐被鲜血染红。
李瓒背靠掩体，身后是激烈枪战场面，他在这厢放松手指，忽地察觉有个身影靠近，右肩动，手臂直直横向右侧对准热源。
李瓒：“你听得懂？”
“缅甸官方语,去过那里。还好不是地方俚语，否则也不懂。”江蘅查看弹夹，只剩两三颗子弹,于是快速更换弹夹。他说：“人都在船舱里,刚看过，病大半,和她们简单交流几句,有人高烧三天以上。再不急救,可能会死。”
李瓒：“按理来说，作为标高价‘货物’，在没有卖出去之前,她们基本健康应该会得到保证。”
“是在海上染病，人贩不敢停船靠岸。”江蘅：“不管那多,趁现在离间他们。”
李瓒冒头看甲板，“放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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