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嘴唇内壁、上下颚和舌头,无处不被造访过,那种要被口吞吃入腹惊悚感太过强烈,逼得李瓒猛然抓住江蘅后脑勺头发,用力气才勉强把江蘅拔开。
李瓒发誓,在分开瞬间他绝对听到‘啵’声音,跟木塞拔出瓶口声音模样。他喘着气,难以置信说:“你他妈当自己在吃胶水?!”
“如胶似漆,好比喻。”江蘅呼吸也乱,额头抵着李瓒额头,目
江蘅手指停在李瓒脖颈间,似有若无走走,指腹贴着他耳根、捏捏耳垂,很快游离开,似逗弄、似安抚,像在调情。
那手最后落在李瓒脖子处,宽大手掌整个按住他后脖子,手指稍微弯就能捏住,不过他没这干。
江蘅清楚他要敢捏住,下刻就被李瓒拧断手腕骨,而继告白是在洗手间便池旁之后第次约会,也许将在医院正骨科举行。
江蘅低头,顿顿,抬眼看李瓒眼,然后吻下去。
起初是嘴唇贴着嘴唇,谁都没有动。个嘴唇有点冰凉,另个嘴唇有点儿温热,不过很快就分不清谁体温高低。唇很柔软,很舒服,勾起某种深深品尝下去冲动。
锡流大厦公共洗手间每天早中晚清洁十余次,连角落地缝都保持洁净明亮,浓郁柠檬果味熏香剂充斥不大不小空间。
当尴尬、紧张氛围消逝,空间里缓缓流动着暧昧气氛,寂静无声环境推动着这股暧昧似潮水包裹住手脚和身体,‘砰、砰、砰’、‘砰砰砰’……谁心跳在敲锣打鼓?
李瓒意识到剧烈心跳来自自己左胸腔,撑住墙壁手灼烫到火焰似蜷缩,讪讪收回来、连连后退,上半身跟着往后仰,尽量远离江蘅,免得心脏直接蹦出来,血淋淋吓跑人就不好。
他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想得不着边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应该以什心情面对江蘅。
这种感觉很奇怪。李瓒皱眉想着,但是还不赖,他不打算收回告白。
兴之所至、便随心而动。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反正等两人稍稍回神,他们嘴唇已经缠斗到起。舌头伸出来,互相舔舐、交缠,然后互相不示弱咬着彼此嘴唇像要吃下去般,激烈得宛如在打架。
江蘅搁在李瓒后脖子手已经变成捧住李瓒脸颊,两只手都捧住李瓒脸颊,死死压制着李瓒、又在拼命克制自己意欲摧残弄伤他冲动,以至于压制中可见抹温柔小意。
牙齿咬着李瓒嘴唇,用最轻力度仍叫他吃痛,江蘅本该停下来,但他停不下来。
李瓒上嘴唇被咬破皮,皱眉吃痛,个不察便被攻城略地。
江蘅去洗手,抽出吸水纸仔仔细细擦干手指包括指缝里水,然后转身,边扯开骚气花纹领带领带,边对李瓒说:“李队,过来。”
李瓒偏头打量他,没法从他平静脸上看出内心想法。
迈开步伐,无所畏惧,李瓒走到江蘅跟前,目光落到他洁白下巴处,再滑下去、扫过突出喉结,落到有些凌乱衣领和扯开领带,性感锁骨在白衣领之间若隐若现。
江蘅现在像只修炼得道千年狐狸,肆无忌惮释放他无处安放骚气。
李瓒:“怎?”他有点想咬江蘅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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