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学儒瞥眼面不改色李瓒,对方直面对不断发泄悲伤情绪
陈婕惊讶:“老大不是最难以应付死者家属吗?天下红雨吗?”
老曾琢磨着说:“可能你猜对。”连陈婕都注意到问题,李瓒怎会没发现?
分局专门劈开块地,挪出来当法医办用,特点是地广人稀、阴森凄冷而且坐南朝北不见常年不见光,大白天日头正盛时候都得开灯。
灯是冷光灯,墙是白灰墙,地是反光冷白砖,各个小元素搭配成法医办就成个医院‘停尸房’。
不过有案件发生或平时举办个学术研讨会时,人气充足,法医办就显得没那阴森。
“独生子,未成年,刚高考结束,懂事孝顺,人生刚过五分之。”陈婕唏嘘:“就是天大愤怒也用不着杀人,有解决不矛盾可以报警,让第三方介入调解不更好?”
季成岭:“情绪上头会让人失去理智。”
陈婕:“能想象到矛盾就是多收几十块钱车费。”
季成岭:“你错估黑心司机贪婪,有些黑车刚收几百上千车费。他们看菜下碟本事不容小觑,尤其喜欢拉帮结派。”
陈婕:“看调查报告里,葛向笛老师和同学都表示他成绩优异、开朗向上而且乐于助人。再说他才十七岁,个风评很好未成年人会去勒索乘客?勒索金额高到刺激凶手杀他?感觉不太像是金钱纷争,就算存在金钱纠纷也不定是葛向笛。”
现在这时刻是例外,下午三四点时候,太阳有点西斜,室内和走廊冷光灯开半,光线有些不够,看上去又冷又阴暗。
长长走廊里隐约还能听到啜泣,时不时便是拉长音尖锐哭声,穿透长廊,又被隔绝在层层白墙透不出去。
法医办还有个小厅,认尸结束需要被问话家属就在小厅里等待。
安静会儿小厅猛地爆发嘶吼声,女人尖利哭喊和男人无法压抑痛苦咆哮,交汇旋绕,形如泄洪之水漫天掩地浇过来。
于不明就里人而言是噪音,于当事人而言,那是他们天塌发泄。
季成岭:“你意思是说葛向笛有可能因为别人和凶手金钱纠纷而被牵连?你觉得是葛父和凶手存在纠纷,凶手寻仇,杀葛向笛报复葛父?这是预谋杀人,不符合无动机激情杀人特征。”
陈婕提出假设:“也许凶手是熟客。他和葛向笛聊天,期间被葛向笛以言语刺激,本身又和葛父有过矛盾,激动之下勒死葛向笛……不然凶手和葛向笛能产生什矛盾?如果凶手不是熟人,他们在这次乘车之前没有任何交集,那应该是什样矛盾才促使凶手杀死个刚结束高考未成年?如果初次交集葛向笛没有勒索、多收费,他就没理由和凶手发生口角并刺激凶手。如果以上猜测都对,那是否应该重新定性凶手杀人行为和杀人动机。”
季成岭仔细思索陈婕推论。
老曾拿着笔‘笃笃笃’敲桌,说:“不无可能。命案没出结果前,任何可能性都存在。今天谁通知葛向笛父母?”
有人举手:“。”年轻刑警走出来说:“葛向笛父母都在法医办那边,看过葛向笛尸体后悲伤过度、情绪崩溃,没办法进行询问。不过李队在那边,正陪着葛向笛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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