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村是市区中心城中村,层楼贝联珠贯、街道干净整洁,丝毫不逊色于配套齐全商业小区。
夜店老板指着前面几栋楼说道:“都是村委把地承包给开发商开发出来小产权房,基本是每人栋楼,有人两三栋。建造出来后,或租或卖,贼有钱。”
他眼馋得流口水。
江蘅慢悠悠前行,跟着夜店老板停在里面C楼,拉开电子闸门,进电梯、到11楼,出来后过条道,两边摆着花盆,盆里长满杂草。
到右边主道,共三间房。
江蘅:“养那大也没办法断绝关系。除伸手要钱,其他时候挺孝顺。”
欢快迈向亲爱阿爸却突然听到不堪评论夜店老板,脚步逐渐沉重,露出‘深闺怨妇’般欲言又止目光:“对你片孝心,结果你把当沟渠。”
“别瞎说。”江蘅礼貌地纠正:“沟渠是城市良心,没有沟渠怎排污?沟渠那有用,你别侮辱它。”
要不是身铜墙铁骨锤不破,夜店老板早就谋财害父。
夜店老板吞下无数方言掺国语脏话,耸耸肩在前开路:“这是四门村。你之前让去金三角查点东西,但在那边没人。好不容易托人搭点关系,找到常年在那边跑货老段。人谨慎,精明,眼看出不是幕后雇主,除非你当面和他谈,否则给再多钱,他都不会帮忙。”
北田区爱民路。
城中村。
村口棵凤凰木红花楹树,开得如火如荼,树底下清风微凉,石凳略微灼热。洒水车刚过,地面滩积水还没晒干,半黄半绿叶子飘在积水上面,隐约可见叶脉底下蚂蚁。
蝉鸣阵阵,树底下石桌旁围着四个人。三个汗衫老头,个年轻男人,他们眉头深锁正在下象棋。
棋局白热化,处于胶着状态。
看格局,左边应该是三居室,右边两间都是两居室。右门刷过新漆,贴大红色对联,正门中间贴着‘帧,门边是碎礼花和鞭炮。
对比之下,右二房间门格外朴素,没有任何装饰。
夜店老板敲开左房门,
江蘅:“做什?”
夜店老板:“做边水,拉货,跑长途,赚差价。有点d,y,你知道那边连罂粟壳都是基本调料,常年生活在那儿人难免会碰当地食物。不过老段聪明,没敢真染上d,y,顶多就是烟瘾那种程度。”
江蘅:“嗯。”
所谓做边水即在金三角地区贩卖假冒伪劣生活物资,反正当地居民和山里毒贩没吃过外面真货。
夜店老板口中老段只敢赚差价,不碰d品,算是个有原则人。当然如果他碰d品,夜店老板不会联系他,他怕被反水。
轰――辆重型机车个摆尾停在石凳旁,车上下来大夏天穿黑白机车服傻逼。傻逼摘下头盔,深情呼唤树底下江蘅:“阿爸!”
傻逼是夜店老板。
老头们打量着夜店老板,再看向仿佛没听到、盯着棋盘江蘅,从皮肤状态判断两人年龄,纷纷表达震惊:“你儿子这老?!”
“死皮赖脸蹭过来‘儿子’。”江蘅点到即止,‘啪’声落子,笑着说:“将军。”
老头们哎呦喂呀感叹,边摇蒲扇边捏着汗衫抖凉风劝说:“这个年头不能瞎认儿子,至少找个脑子好使,养起来容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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