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知道良师亲友死在面前、因自己而死痛苦,足以令人彻底崩溃、绝望,自虐般背负沉重罪责,甚至渴望自断来赎罪。
江蘅无法安慰李瓒,任何语言都是苍白。
李瓒:“是爸妈仇人。他们查到,他们憎恨仇人居然还有血脉
为什突然杀害魏霆和其余警察?为什没有伤害李瓒?
“为报复。”
茶水被吹皱,波碎茶梗随水波飘到茶杯另侧,淡绿茶水里倒映张颇为苍老脸,眉宇间有道深深褶痕,从天而降似劈下来,说明褶痕主人年轻时经常皱眉,定是个严肃人。
“老佟,快去看看厨房里汤煲好没?”
老太婆在屋里指挥做事,书房里佟局不慌不忙,他知道汤火候,喝完茶、抬头看,看到书桌上照片,条件反射、神经绷,再又想起今天是照片里人忌日。
“大小师徒俩,所到之处,人憎狗嫌,腥风血雨。”老曾感叹:“是没见过比他们两更讨人嫌。”
“那魏队长人呢?调到哪个区去?”
“死。”
众人皆惊,良久无言。
陈婕:“这就是李队和东城分局被骂四五年养老局原因?”
事,带你去见其他人。走吧。”
李瓒握住江蘅手腕到前面英烈墓碑,大概二十个墓碑,不同生年、同年死。脚步哒哒,停在正中块墓碑,碑上同样是个名字、行字。
“师父。”他指着左右两边:“第批同事。”
东城分局刑侦办。
老曾还跟说故事样语气回忆当年:“魏霆,当年刑侦大队队长,犯个错误,被人从市局支队队长位置踢下来,但又舍不得真把人赶走,就做个样子调到东城区分局来。他跟周言关系好,周言拖他多照顾李瓒。”
佟局冷哼声,起身出去,顺便把照片盖到桌面,看到那张脸就拳头发痒,下午去当面骂骂才行!
茶杯落桌,哐啷声,水波荡漾,像风吹过树梢时随之荡漾日晕。日晕之下,块块墓碑像沉默山峦。
片翠绿叶片飘落到落满绿叶、黄叶地面,两双脚前后踩过去,声音清脆、平静,无论多沉重情绪,现在都已归于平静。
“是为报复,他们因而死。”
江蘅紧紧扣住李瓒手,尽管他早从东城分局法医那儿知道这些过往,但是再从李瓒嘴里说出,他仿佛能看到再次腐烂裂开流血伤口。
东山陵园英烈纪念园。
“出任务被狙。师父、同事,”李瓒指着墓碑个个点过去,“共十九人死在面前,以为是当时追击凶徒还有幕后主谋。后来才知道没有,不是同拨人。”
东城区分局刑侦办。
老曾:“是两拨人。他们出粤江市,击毙真正凶徒,中途突然闯入另外拨人。他们在李瓒面前残忍杀害魏霆和同事共十九人,最后救援到达,发现毫发无伤李瓒。”
“为什?”季成岭轻声问出大家心里疑惑。
“反正来二去,魏霆就成李瓒师父。”
“从此以后,东城区分局更加臭名昭彰。”
“魏霆魏队长是个什人?”
“你们想象二十年后李瓒。”
众人想象下,纷纷打寒战,不由同情当时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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