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郝老板淡定道:“给你玉,它不敢靠近你,现在是个好时机,你拿出针线帮它缝上双腿就能把这切都解决。”
针线放在包里,唐宁手脚发软走下床,走向柜子拿包,房间内响起咚咚咚脚步声,唐宁用力捂住自己嘴,将涌到嘴边尖叫压下去,浓密下睫毛被泪水浸湿,湿得簇簇。
怎会这样?
他穿着袜子,轻手轻脚走在卧室,怎身后会传来这响脚步声?
阴冷感从后背拥抱住唐宁,股细细冷风往唐宁后颈处吹,唐宁竭力保持镇定,他对着手机颤声道:“陆应星,好像在,贴着走。”
你为什还不回来?
唐宁害怕到脱下自己衣服,宛如献祭羔羊,颤抖着手脚穿上件莫云初留下衬衣。
莫云初白衬衣很大,衣摆可以遮住唐宁大腿,唐宁身形清瘦,光滑细腻长腿交叠在起,干净白袜紧紧包裹住两只脚。
他双手环抱着膝盖,用力嗅着衬衣上留下味道,那是醇厚细腻木香,又带着点凛冽辛辣味。
伴随着轰隆雷鸣,卧室灯光闪烁两下,明暗不定。
唐宁个人躺在大床上,已经晚上十点,莫云初还是没有回来。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夜下起场,bao雨,窗外电闪雷鸣,哪怕唐宁已经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那蓝紫色电光依然能照亮床榻。
这是唐宁在副本这些天里,第次个人度过深夜。
他躺在床上,总感觉被子下似乎有什东西硌得慌,可唐宁掀开床单却什也没看到。
唐宁不想换个房间休息,因为只有这间主卧充满莫云初气息。
“你把玉戴在身上吗?”
唐宁从鼻腔里滚出声“嗯”。
“他只是普通厉鬼,在这种情况下靠近你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你不必担心。”郝老板话让唐宁勉强镇定下来,他感觉到那压在自己身上重量确实是在飞快减轻,轻飘飘,莫名让人想起从掌心消逝流沙。
唐宁拿起包,想要打开拉链,身上那股
湿润黑眸惊疑不定地盯着灯泡,唐宁死死盯十多秒,盯到双眼干涩,确认屋内灯光暂时不会熄灭后,唐宁才艰难地收回视线,他低下头,看到静静坐在床尾布娃娃。
那缺腿布娃娃诡异地坐在床尾,黑纽扣制成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唐宁脑子嗡声,如坠深渊,房间灯再次闪烁,此刻场景与公交车初遇鬼婴画面何其相似,唐宁抖着手飞快拨通郝老板电话,嘟、嘟、嘟
灯光再次明亮,没有腿布娃娃坐在唐宁脚边。
“喂?”郝老板声音在耳边响起,唐宁濒临崩溃地捂住嘴,声音和猫样:“它、它来,就坐在脚边。”
于是唐宁打开衣柜,取出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被褥,将层又层鹅绒被铺在床上,层层叠叠被褥铺得很厚,唐宁陷在床褥中,却没有任何安全感。
他担心枕头旁会冒出不该有东西,他担心睡着会被鬼压床,他担心不睡会被鬼盯上
好看眉蹙起,脸颊恐惧泛出不自然嫣红,唐宁身上透露出很是纯粹脆弱感,他似乎要哭,又强行忍住哭意,这让鼻头也染上红晕。
莫云初。
莫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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