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到犹如乌鸦在葬礼上叫唤。
白无良用这写满文字日记本覆在他脸上,他伸手捂住日记,那怪异声化为刺耳哭声。
他哭得那样伤心,比在爷爷葬礼上时要伤心。
因为他终知道,害死爷爷并不是病魔,而是他捡来恶魔。
“白无良,你冷静点。”那脑海里声音难得没再阴阳怪气,甚至有点紧张:“在现实里没有对你家人做什,这都是游戏虚构日记,你千万不要冲”
刺痛感不断在大脑皮层上蔓延,白无良没有理会那声音,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烙印在他脑海中老人,这位老人手将他带大,给他全部温暖。
老年人不拍照,留下最张照片,是他提前去拍好遗照。
鲜血从受伤左眼滴落,泪水却从完好右眼流淌而出。
白无良视野变得模糊不清,他颤抖着手飞快地再次翻页,页又页,潦草文字记载个又个过往:
“和阿璃想带爸起去医院看病,爸说他不去,去见不到他乖孙。”
和慌张,站在他们面前“白无良”得前仰合,乐不可支。
白无良安静地看着这幕。
他突然想起当他从病榻上起来时,他看到家里摆满垃圾袋,袋子打开,里面都装满他东西。
他继续朝下翻,上面写着:“快要疯,今天吃晚饭,明明只拿三副碗筷,再去厨房和阿璃起端菜时,突然到爸声音,和阿璃急急忙忙出来,结果发现桌子上多副碗筷”
随着这行文字,脑海中再次出现相应画面。
白无良不断震颤肩膀停下来,日记本仍然覆盖在他脸上,没有人看得清他现在表情是什。
“闲着没事干什要伤害你家人?白无良,你不要被游戏设定『迷』『惑』,是你最大助力,对你这好,直保护你,你如果与反目成仇,你会死在这个游戏里,这是针对你杀局啊!”是如此情深意重地劝诫道。
“你说得对。”白无良轻声道,他放下盖在脸上日记本,他脸都是血水,模糊他神情。
那声音松口气,白无良说:“确实会在悔恨莫及中死去。”
“今天和爸吵架,吵完悔,不该对他发脾气,可是爸,爸也太糊涂,家里只有三个人,爸怎非要摆个人碗筷?!”
“风铃挂满房间,爸每天都在对风铃自言自语,爸疯。”
“爸死,早该预料到,他今天难得这有精神,脸上带着,问他怎,他说,他要去陪他乖孙。”
幕幕画面从他脑海中浮现,那从小到大最爱他老人,用虚弱身体走向鬼怪,颤声唤道:“乖孙,来,来爷爷这儿。”
血痕和泪痕交错白无良颤抖下肩膀,他抓着这本小小日记本,嘴里发出声怪异声。
“白无良”坐在他空碗前,嘻嘻看着呆呆老人。
瘦得和皮包骨样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什东西,他浑浊如死鱼眼双眼盯着那副空碗筷,和惊恐万分白父白母不同,这位老人眼里并没有多少惧意,清澈泪水从他眼里流出,他颤巍巍道:“乖孙,来,来爷爷这儿。”
白无良僵在原地。
他思绪凝固住,只剩下这位慈祥老呼唤。
“帮你虚构电影样画面,让你再看到你爷爷,开心吗?”那声音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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