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嵊,放过何远吧。明天去公证离婚,放他自由——”
劝说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傅老爷子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上落下水珠,惊愕失神,怎也想不到傅嵊会因为何远离婚而……哭?
自傅嵊记事起就是大院里小霸王,被打得头破血流也没哭,更别提少年、成年傅嵊,根本没再见他哭过,这人就鄙视男人掉眼泪,性格自负得不行。
哪里想到,这大,却因为beta不要他而掉眼泪。
傅老爷子顿时没话说,看着佝偻着背傅嵊,看着身躯高大长孙匍匐在狭窄矮桌边,浑身还是湿,额头伤口还渗血,裤腿上都是泥点子,狼狈又脏乱,不由重重叹气,拍拍他后背。
傅嵊其实从没想过何远真要跟他离婚,何远说要离婚,他很生气,但潜意识里觉得何远不会真不要他。
他自怨自艾地觉得何远不喜欢他、不爱他,可是六年相处、六年婚姻,只要回头就能看到何远从始至终温柔,他心里真相信何远不喜欢他吗?
不是,他只是受不何远骗他,直找理由发泄,找理由定罪何远,想借此绑住何远,想要他重视、他热爱,想要何远眼里心里都是自己,不要什季白书和报仇。
他必须眼里心里都是傅嵊才对。
所以傅嵊任性撒野,肆无忌惮地作,味逼迫何远,要他承诺,要他们之间建立不可切割羁绊,他觉得何远说离婚只是气话,他会明白自己安排。
,来又走,夜雨依旧,不减分毫,反而有越来越烈趋势,仿佛台风天提前来样。
警卫室年轻警卫百无聊赖,好奇不已,但实在难窥豪门辛秘。
傅嵊半身麻痹,动不动。
副官低头看,愕然惊呼声,原来傅嵊不知何时握把碎瓷片在掌心,往胳膊划下道道伤痕,利用剧烈疼痛刺激麻痹身体,想拦下跑何远,又被不知情副官压制。
等何远真彻底跑,傅嵊才心如死灰似,放弃挣扎。
傅嵊嗓音无力疲惫,“爷爷,真喜欢何远。”
傅老爷子顿时心酸不已。
可是,何远怎会真要跟他离婚?
傅老爷子见向骄傲自负长孙如今变得又疯魔,又失魂落魄,也是唏嘘担忧,劝他好聚好散,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时痛,快刀斩乱麻很快就能过去。
傅老爷子在这圈里,活到这把岁数,确什夫妻矛盾都看过,有些人年轻时要生要死,以为分开就活不下去,最后还不是娶新老婆,妻儿成群,寿终正寝?
“方稷是个例子,他可以说是不够深情,那刚才王元燿,他父亲当年跟他母亲也是大院里人人羡煞夫妻,最后样离婚收场。婚姻,爱情,不会因为个人离开就终止。”
傅老爷子语重心长,他把年纪还跟人讨论这些也是难为。
何远……跑。
何远真跑。
傅嵊挣扎着扑到桌子,抓起那份离婚协议书,死死盯着下面两个字,何远,何远。
何远怎会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何远不要他,真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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