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目送傅嵊汽车走,猛然回神,胸腔憋得疼,才发现
那边咳嗽顿时消声,似乎连呼吸都消失。
何远犹豫下,挂断通讯,踱步到窗前向下看,果然看到辆车停在下面,傅嵊在车门口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二楼户人家在阳台养狗。
狗被吵醒,冲傅嵊方向狂吠。
有人被吵醒,脾气火爆,就骂狗骂养狗,也骂大半夜咳嗽人怎不早点死。
傅嵊好不容易止住咳,原地站十几分钟,低着头、弓着背,头发看上去没怎打理,很随便穿着衣服,模样颓唐不已。
“老爷子拉下老脸联系以前人脉,硬是在这关键时期弄几个外派出去任务让去执行。”傅嵊在通讯另端说着话,“如你所愿,你能清静段时间。”
“没想打扰你,只是有时候太想你,克制不住想见你。等回神,已经出现在你周围。何远,知道你想跟彻底断干净,但是能不能……能不能别做太绝?至少,别那快,给点时间适应,你能不能看在过去六年情分上,就当可怜,别对赶尽杀绝。”
“不打扰你,远远地看你,行吗?”
何远:“优柔寡断不是你性格。”
“不是优柔寡断,何远,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人。”
上就趴在床上睡觉,直到晚上在餐桌上简单提句离婚事,季白书和王元燿瞬间安静。
季小吉人小鬼大,已经知道离婚什意思,悄悄给他送来心爱小熊和糖果,也乖乖写作业不烦人。
何远在季白书家里住三天,被当成易碎玻璃那样小心翼翼对待,搞得他浑身不自在,很快在外面找个房子搬出去。
季白书挽留失败,何远决意搬出去住。
新租房里家具应俱全,就是没有他熟悉书籍和用惯东西,比如衣物、通讯器和银行卡等,都还在傅嵊那里。
夜风很大,温度骤降到十度以下。
傅嵊抬头准确搜寻到何远房子,何远动也不动,外面看不到他藏身位置。
傅嵊开始抽烟。
何远眉头皱得很紧,感冒咳嗽吹寒风还抽烟,他想彻底废掉自己健康?还是想用苦肉计?
根烟抽完,傅嵊回车里,约莫过二十分钟,汽车才亮灯离开。
何远皱眉,不太懂傅嵊这话意思。
通讯另端傅嵊笑,紧接着是声比声惨烈咳嗽,仿佛喉咙都要咳断样。但咳嗽声很快消失,然后是远离通讯器闷咳,如果不是何远听觉灵敏,估计听不出来。
何远皱眉,傅嵊感冒?
傅嵊以前受过伤,胸腔落下点毛病,感冒发烧就容易引发咳嗽。
“没什事话,还是先挂。”
何远去挂失银行卡,重新开张副卡来用,衣物和通讯器等东西可以再买,他不打算要回来,因为不想联系傅嵊。
搬出去住头个月,何远经常能察觉到股落在自己身上视线,回头去看又找不到,有时候半夜起来能看见楼下停着辆车,白天起来又看不见。
如此持续很长段时间,何远拨通傅老爷子电话说这件事。
那股视线、那辆车就没有再出现。
某天,何远接到个陌生通讯,对方言不发,何远喂几声,意识到那边人是谁,于是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傅嵊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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