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
表情还僵在微笑弧度，两边唇角像被什
东西高高吊起，形成V字形，实际皮肉都不笑，脸部出现黑色缝隙，而她浑不自知，仍尖锐质问：“为什？为什不帮
？为什为什！”
声音越来越尖锐、愤怒，像
把凿子狠狠敲进耳朵，撬开脑壳，露出里头跳动灰白脑髓然后疯狂地翻搅，岑今头疼欲裂，但他习惯
疼痛，这种疼痛在他能够忍受范围内。
“河里那多垃圾！每天都要捞！怎捞都捞不干净！为什没人帮？”
岑今瞳孔撑大，眼睁睁看着‘林晓’从愤怒
女生穿着长袖白衫高领，领口收拢到下巴裹住修长脖子，肤色苍白，要不是领口边缘有条手指粗黑线，估计分辨不出肤色和衣服颜色区别。
岑今：“你是……？”
女生微笑：“是四海窟护林员林晓，今天是值班日。刚才看见有群年轻人沿着河流方向往上走，腕上戴着跟你样手表，你们是朋友吗？”
“不是。”
不是无人禁区吗？哪来护林员。
假如所谓加时小考真是场直播探险诡异骗局，说明四海窟很可能像红皮外套说，存在个密布尸骸地下水库。
既是骗局，那‘老师们’所谓安全保证则完全不可信。
走将近半个小时，岑今听到涔涔水声，于是加快步伐，绕过棵大树，如云开月明，只见条湍急河流自上而下，没入山涧，源头似乎是在山顶。
河水有点浑浊，河面密布枯黑树枝，却没有半片落叶。
岑今蹲下，凝望河面，心想考题里捞起河中污染物该不会就指河面漂着黑树枝？
程直播，暗网观看数据破亿。
事故发生后，缺后半段视频流出，创下千万刀收益。
消息出，各类恐怖探险直播秀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
难保这三流技校新生小考不是引诱年轻学生去送死场秀。
岑今回想上周拿着招生小广告去个破旧旅馆面试，对方问他名字年龄就让他签合同，他确定合同没问题才敢签字。
林晓：“今天必须得清理河面垃圾，你能帮吗？”
“不能。”
“……”林晓甜美微笑瞬间僵硬，“为什？”
她很疑惑：“为什？”
岑今感觉不太对。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树枝动下，扭头看过去，河面平静，依旧是密密铺陈开黑树枝，可能刚才底下游过条鱼？
不过，怎感觉这根枯枝特别弯？
快弯成个圆圈，柔韧性真好……
“同学？”
岑今回头，却见个白衫女生出现在河边灌木后面，正微笑着看他，温柔询问：“你也是来捞河中垃圾人吗？”
如今再回想合同条款细节，肯定确实没什出卖生命财产等陷阱，岑今才暂时放下疑虑，打算找个靠近水源地方躲两个小时。
不知不觉深入密林，四周围都是高耸入云古木，树冠遮天蔽日，密林深处越来越暗。四野阒寂，听不到虫鸣鸟叫，风不吹草不动，死气沉沉如座大型墓穴。
四海窟是禁区，定存在许多未知危险。
岑今对四海窟解甚少，只能凭直觉和课本学到知识指引，尽量避开有可能出现野兽毒蛇地方。
他手无寸铁，真直面野兽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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