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燳青绕着面积六十平方屋子绕圈,指着些旧时光里痕迹询问其来源,竟都与岑今相关,毫无偏差。
岑今每次都会回答,但是会趁机在几个答案里混入问题,旁敲侧击出答案。
比如回答丁燳青关于满柜子影碟是谁收集、哪部更好看时候,岑今作答,趁机提问何谓观
岑今迎丁燳青进屋,屋里挺久没住人,潮湿味有点重。
之前退学仓促,大包小包行李不好带回来,怕左邻右舍担忧便就近找个小旅馆住下来,想着等解决学籍事情再回来,没想到耽搁个多月,墙角处都长霉斑。
下午还要体检,岑今便决定下次回来并大扫除。
客厅摆着盲婆牌位和相片,牌位前个香炉插满竹签子,岑今认真清理完毕,再上炷香,回头便见丁燳青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正看着墙上另张照片。
“这是你什年纪拍?”
岑今表情露出丝怪异,自言自语:“按照套路,巧合太多就有问题。”他双手环肩,脆弱地抱住自己:“你说不存在人,不会是吧。”
丁燳青静静地看他。
半晌,他笑笑,转身进屋。
“……”
岑今感慨丁燳青演技太好,让他眼就看出那是‘尴尬不失礼貌笑容’意思。
全身僵硬,与丁燳青对峙良久,脑袋运转飞快,越思考越通透,紧张心情反而放松下来。
反正他现在搞不丁燳青,彼此目前阵线致,早点认清神明本质有利无害。
岑今轻轻眨下眼睛,缓和语气说道:“是误会,抱歉。对,你从哪里学到现代正装礼仪?”
丁燳青眼瞳里笑意出现微不可察停顿,像面具出现细得忽略不计缝隙,很快又被修复得完美无缺。
“电影。种老式胶片电影,在记忆深处里,曾经在个黑暗屋子里独自看完很多电影。”
“三四岁左右。”
岑今三四岁时候被盲婆捡回家养,刚巧碰到个走街串巷替人拍照,便给钱请人拍照。
照片里,个瘦骨嶙峋小孩面无表情,目光像头野地里流蹿争食野兽。
“真可爱。”
岑今瞥眼丁燳青,不敢苟同他审美。
“这是家,不是你小屋。未经允许,算你私闯民宅,可以报警抓你。”岑今提醒句,听不听就随便丁燳青,他要用武力值说话话,自己也没办法。
丁燳青闻言沉吟会儿,在岑今诧异目光中退出房屋,关上门,下刻叩叩敲响门询问:“有客到访,请问欢迎吗?”
岑今打开门,看见丁燳青垂眸温柔地看过来,突然间觉得‘蓬荜生辉’这词原来不是彩虹屁。
“你开门迎客,不算私闯民宅吧。”
“……不算。”
所谓‘记忆深处’只是属于机构传奇大佬名单里‘丁燳青’,可惜被神明挪为己用。
岑今淡声说:“电影确实很有趣,童年里唯乐趣就是看电影。”
“你知道丁燳青为什喜欢个人看电影吗?”连名字都据为己有丁燳青此刻毫无愧疚心理地提起另个‘丁燳青’,大方分享‘丁燳青’心灵世界。
“不知道,没兴趣。”
岑今拒绝八卦,本性恶劣神明却主动揭开谜题:“因为他陪个不存在人看电影,那个人很喜欢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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