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拖到天花板,后背贴着冰冷瓷砖,正面面朝下,而她从不知道自家天花板竟然这高。
两
但下刻客厅又传来动静,杜婶头也不回地拔起菜刀,赶紧跑出去查看,这黑色液体扑空,把摔到地上狠狠打个喷嚏,像条蛇似,缓缓爬回下水管道,准备下次有机会再扑次。
杜婶冲出去就看见原本整洁客厅此时片凌乱,像狂风过境,来不及惊诧,眼角余光便瞥见神龛供奉黑色头骨消失不见,瞳孔陡然紧缩,毛骨悚然感觉自脚底心蹿起,直接手脚发软,脑袋轰响。
原地僵立十来分钟,杜婶想到生死不明女儿,泪流满面,忍着恐惧绕着客厅、次卧等地巡走遍,每走次都用菜刀挥舞空气念道:“以肉施彼,不要扰女儿。以眼布施,不要害女儿。截头施济,不要带走女儿。舍身饲魔,不要再为难女儿。请求切灾厄远离……”
每个角落都走完,除主卧。
杜婶背对主卧,站在客厅,茫然无措,忽然灯光急剧闪烁,电流滋滋声响剧烈,‘噼啪’声炸响便又迅速熄灭,屋内陷入昏暗。
杜婶把岑今搬进主卧衣柜里,累得气喘吁吁,忽见客厅灯光闪烁,电路发出滋滋刺耳声响,周遭乍然陷入令人心慌死寂。
她双手哆嗦,心脏剧烈跳动,牙齿咯咯打颤,恐惧得两股战战,轻轻把衣柜门关上,从柜子里搜出把小电筒,走出房门时犹豫下,还是关上房门。
现在是黄昏,天没完全暗下来,但屋内窗户全被报纸封死,除神龛前深红灯光就再也见不到其他光亮。
站在昏暗空寂客厅,紧绷神经杜婶打开手电筒,开光声响吓得她浑身哆嗦。
她绕着客厅、餐厅和次卧搜寻圈,没发现异样,呼吸渐渐缓和回来,以为自己吓自己,转身时看到半开大门,表情忽然僵硬。
只有她手里小手电筒是黑暗中唯光亮。
杜婶刚平息没多久恐惧在这刻又漫上心头,这次恐慌比任何次都强烈,她不时回头、转身,四下张望,总觉得四面八方藏着什东西正在窥视她。
那东西在靠近,快速地靠近。
杜婶产生种极其强烈错觉,只要小手电筒电量快完就会突然看见诡异东西,然后灯光熄灭,诡异东西扑上来,黑暗中传出野兽凶狠咀嚼声。
旋转圈,头顶窸窣声响,杜婶立即僵住,没看见两只焦黑干枯手臂缓缓垂下来,突然按住她头颅并迅猛地拖上去。
刚才,没关门吗?
杜婶刚把门关好就听到屋内传来‘滴答’声响,她僵着脖子看向声源处,位于神龛右侧厨房传出来水滴声在寂静房间里显得尤其突兀。
她小心翼翼走向厨房,看到没关紧水龙头,顿时又松口气,把水龙头关好,突然‘啪’地声响又狠狠吓她大跳。回身看去,见是餐桌个酒杯掉地上摔碎。
三番两次惊吓几乎耗尽杜婶勇气和精神,她筋疲力竭地靠着水池,低头大口喘气时候,没有留意到身后洗碗水池筛子被股黑色液体顶开。
这股黏稠黑色液体爬出洗碗池下水管道,缓缓支起上半身,头部位置裂开,露出个无底洞似口腔,猛地冲向杜婶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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